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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少索歡-皇門最終回-於兒(冷消寒&小美)
楔子
皇門,一個充滿神秘感的龐大組織。
但毫無異議的是——它擁有讓世人無法計算的無數資産,但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說法呢?
因爲,皇門可以讓一間世界排名前五十的企業在一夕間蕩然無存,至於它是如何快速消失的,沒有人能夠理解。
當然,它也可以讓一個赤貧如洗的人在一夕間變得家財萬貫,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至於旁人問他是如何得到這筆巨富時,連他自己也答不出來。
然而,這種種的一切,全都是拜皇門所賜予。
所以不論是處於正義的白道,或者是邪惡的黑道,都急於探索、追查,甚至於顛覆皇門幕後的實力及背景。
不過,經過他們費盡心思所偵查到的結果,也僅知悉皇門是由東、西、南、北這四大門主所組合成的。
現在,讓我們來一一揭曉這四大派門的雲譎波詭,並一窺他們的神秘面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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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加拿大多倫多忙碌的機場大廳,人群來來往往,其中以華人居多。所以當一名身著簡單輕便的牛仔裝、頭上綁了個俏麗馬尾的東方女孩出現時,應該不會引起多數人的注目,因爲多倫多本來就是個華裔聚集之處。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所有行經她身邊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幼、各色人種,都有意無意地偷覰這位五官細緻秀麗、背著粉紅小背包、好似精靈般的女孩;女孩踩著輕鬆的步伐,一蹦一跳地走向出境大門,在她周圍的人也下意識地漾起莫名的笑意,似乎同時感染到女孩活潑的天性。
女孩一路哼著輕快的旋律,跳出了大門,但就在她準備要搭車前往目的地時,忽然感到背後被一種圓形堅硬的物體給直直抵住。
“走!別耍花樣。”雖然男子說的是中文,不過仍明顯聽得出其發音十分不正確,彷彿口中含著四、五顆鳥蛋似的。
“你的中文還真破,正確的發音要像我這樣才對——走!別、耍、花、樣。”女孩字正腔圓地重新說一遍,恍如不知抵在背脊上的是一把足以致命的手槍,還天真地偏過頭,認真地同身後的金髮男子說笑。
“妳如果再出聲,我就斃了妳,走。”金髮男子粗魯地推著她的背,朝停車場走去。
女孩一聳肩,吐吐丁香小舌,美麗的小臉蛋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把自個兒的生死當作一回事。莫非她已經嚇傻,才會呆滯到沒什麽反應?還是她對這種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
由於金髮男子外罩一件黑色披風,且還狀似親密地貼在女孩身旁,所以旁人只會覺得二人是情侶關係,根本猜想不出是女孩遇劫了;更何況在女孩臉上,泛起的只有一股奇特的嬌笑,毫無驚慌之色可言。
來到停車場,女孩才知道他還有接應之人,不過,他們似乎對她的身份瞭解得不夠透徹,因爲那名接應人一開口就稱她冷小美。
“我不叫冷小美。”女孩微撇菱角嘴,不甚滿意地向那名同樣是黑衣金髮的男子說道。
從頭到尾都保持著一副無所謂態度的女孩,卻在這一刻呈現出不滿的情緒。“妳不是冷小美?!”
二名男子霎時緊張起來。怎麽會捉錯人!
接應的男子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類似偷拍的相片,比對著眼前精緻的面容。“哼!別以爲我們會上當,妳就是冷小美。”沒錯!她跟照片上的女孩是同一個模樣。
“誰跟你們說我姓冷的!”女孩此時的小嘴已嘟得半天高,還一臉不悅地斜睨著臉色極爲沉肅的接應人。
“把她帶上車。”接應者顯然不想再跟女孩多說半句,就直接對女孩背後的男子冷冷說道。
男子一接到命令,旋即鬆懈戒備,僅以單掌將女孩纖細的雙手反剪握著,就將手中的槍枝插入腰間。
就只是捉一個軟弱的小女孩罷了,上頭竟然還特別指示他們行事要小心,啐!不過,男子隨後就發現自己犯了輕敵大忌,因爲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孩,居然會在下一瞬間,身形靈巧地掙脫他的掌心。最令他料想不到的是,她同時也有一把比他更爲迷你精巧的袖珍型手槍,而女孩正笑嘻嘻地把槍抵住他的腦門。
接應的男子在刹那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愕住,等他舉槍想要阻止女孩的動作時已經太遲了。
“我可以先殺他再擒住妳。”接應的男子顯然爲了達成上頭交代的事,寧可犧牲同伴,也要把她帶走。
“喂,你有沒有聽到,你的好同伴竟然不顧你的死活耶!像這種爛夥伴,丟掉就算,你說對不?”女孩開始玩起煽風點火的把戲,“既然你的好同伴決定殺你,不如你先解決他,然後再帶我去領功,這樣一來,好處就全部是你的嘍。”女孩靈活的眸子閃爍著奇特的詭異光彩。
注意到夥伴有被女孩煽動的跡象,接應男子霍地面色一擰,即刻當機立斷,槍口對準男子,扣下扳機——砰!在接應的男子有所行動時,女孩早已先他一步將手中的擋箭牌往前推去,並急速地伏身閃入一排排車輛當中。
“這麽快就玩完了,真沒意思。”女孩一邊嘀咕,一邊敏捷地往停車場的出入口竄去。
剛才的槍聲肯定會引起航警人員的注意,她得趕快溜走才行,不然,要是被逮到那多沒面子,而她上頭那幾位了不起的哥哥也會拿此事來當作笑話取笑她一番。“冷小美,站起來。”
離出入口不到幾步之時,接應人的聲音就這麽不巧地在她前方響起。
“我說過我不姓冷。”被槍口直指的女孩無奈地盤坐在地,不過,握在她手中的槍也不偏不倚地對著他便是。
他的身手倒是挺不錯的,按殺手的級數來說應該屬於上等,難怪她老是被他用槍指著鼻子。
“若妳不走,我就把妳打成殘廢。”男子已作勢要將扳機扣下,反正只要不把她打死就可以交差。
“嘖,你倒很有自信!”
難道他忘記她手中也有把手槍?
男子哼笑一聲,決定不再浪費時間。
砰!槍聲第二度響起。
不過中槍的人並不是女孩,而是那名自信滿滿的男子。
咦?女孩看到男子倒地居然也面露驚訝之色,因爲她並沒有開槍。
“小美小姐,妳沒事吧?”又是一名面容冷肅的男子,他瞬間便欺近仍坐在地上環胸思索的美麗女孩。
“是你,聽風!”小美倏然起身,雙眼瞪得有如銅鈴般大。
真是糟了個大糕,她的糗模樣居然被東少哥哥的貼身護衛給看見。
“小姐,你有沒有受傷?”聽風的口吻有著一絲緊張。若是他晚到一步,那小美小姐不就……
“聽風,東少哥哥怎麽會知道我今天要來多倫多?”而且還不只是東少哥哥知道,連這二名想要綁架她的金髮鬼子也曉得她的行蹤。
哼!她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出名?一下機就給她來個如此盛大的場面。
“聽風只是奉東主之命來接小姐。”聽風領著小美坐上車。
“好,那我就直接去問親愛的東少哥哥。”順便再去挖他個數百萬美金來花花,以撫慰她受到嚴重驚嚇的脆弱心靈。
嘻!這下她的荷包又可以塞得滿滿的了。
“哦,對了。”小美忽然傾近坐在前座的聽風,噙著一抹壞壞的笑容說道:“聽風,你說剛才我的槍法準不準呀?”
“……小美小姐的槍法當然神準,而且敢冒犯小姐的人都該死。”聽風雖然打顫了一下,仍是很識時務地配合她的說法。
“記得回去後,別把我的風光事蹟透露給任何人知道,我可不想讓那些哥哥們崇拜我,嗯?”
聽風的臉龐微微抽搐著,在忍了許久後,終於記起他還沒答復她的問話,遂趕緊在小美還沒發怒前,極度冷靜地開口:“聽風知曉。”
### #### ####
“東少哥哥,小美想死你了。”
同樣熱情的開場白,讓人以爲她小美是多麽想念衆家哥哥……的錢。
“嘖,是想死東少哥哥的美鈔吧!”皇門東主冷夜摩單手橫抱著一名一歲多的可愛小男嬰,笑睇著馬上噘起嘴的小美。
“哼,小美是如此現實的人嗎?人家可是專程趕來探望我那帥到極點的小侄兒。”她伸出雙手,向冷夜摩表示她也要抱抱。
“是嗎?妳這次之所以找上東少哥哥,難道不是因爲妳找不到其他三位金主,所以才‘專程’找上我的?”有了寶寶後,除非直屬門下遇到難以解決之事需要他出手外,他已鮮少出遠門。
“東少哥哥,你就不要這樣說小美嘛,人家可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硬著頭皮來找你的。”小氣,連小侄子都不給她抱。
“什麽叫萬不得已?”冷夜摩瞇起邪眸,勾起訕笑的唇角。
“就是小美……嗯……沒錢了啦!”她突然紅著臉,撇撇嘴地大聲抱怨。沒辦法!向人乞討的時候,姿態總是要擺低一點,表情也要裝可憐一點。“小美,妳花錢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冷夜摩一挑眉,旋即搖搖頭。
即使她的戶頭每月都有固定匯入十萬美元的零用金,但對於小美來說,仍舊填補不了她所需的花費。
“東少哥哥,你到底給不給小美嘛?我發誓這是小美最後一次向你開口。”小美撒嬌地搖晃著他的手臂,企圖跟小侄兒一塊搶著金主的注意力。
快了,再過六個月之後,她就滿二十歲,到時候,屬於她的那份龐大財産,就可以讓她隨心所欲的動用了。
冷夜摩當然知道她爲何開心到合不攏嘴,不過,若是她不省點用,就算是一座金礦山,也有被她挖光的時候。
“好啦!小美要的不多,三百萬美金就好。”小美趕緊伸出三根手指頭,還撥空捏了下小侄子紅撲撲的小臉頰,接著,更是煞有其事的對小男孩說:“放心,小阿姨不會那麽狠心地把你爹地的錢錢花完,將來你長大仍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黃金貴族喔。”對小小孩拋完一記媚眼後,小美即眼巴巴地盼望著大金主撒錢。“並不是東少哥哥不願給,而是……”冷夜摩的眸光忽爾掠過詭譎之色。“東少哥哥要小美做什麽儘管講,小美一定會赴湯蹈火地完成你的託付。”如果東少哥哥沉默不語,就表示花花綠綠的美鈔可能掉不進她的口袋;換言之,只要他一開口,那三百萬的鈔票肯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因爲東少哥哥派給她的任務絕對難不倒她。
“先別說大話,我要妳辦的事可沒妳想象中的簡單。”
“東少哥哥,你可不要小看我,難道你忘了小美曾經幫你追到東後小嫂子。”她的螓首得意地仰高成四十五度角。
“妳義母看不慣老四仍是孤家寡人一個……”冷夜摩突然頓了頓,在凝視到小美臉上浮現一絲疑惑後,扯扯唇角接道:“所以,我交代給妳的任務,就是要妳儘快幫妳四少哥哥找到好物件。”他的話一說完,小美的神色乍然一片青紅交錯,精緻靈秀的臉蛋頓時皺成苦瓜臉。
可見冷夜摩的一席話具有多麽強大的殺傷力。
“要幫四少哥哥找物件很難的……小美可不想殘害那些女性同胞。”原本仰高的頭立刻垂下。
這豈止叫難,簡直是相當困難,難到了最高點。
她會這麽說並不是意謂冷消寒不近女色,而是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情婦排隊等著伺候他,不過四少哥哥卻不像三少哥哥一樣,在對女人厭煩後,還會留下最起碼的情分。因爲她曾聽說過有個女人不知好歹地想纏上四少哥哥,結果竟得到最不人道的處置,那就是終生淪爲一名翻不了身的娼妓。
四少哥哥對女人不僅狠心,尤其對付敵人的手段更是毫不留情,當然對義母、他的三位嫂子和她例外。“趕盡殺絕,不留後患”就是四少哥哥所抱持的最高行事原則,他殘佞的程度比二少哥哥更是恐怖多多。
所以她極少去找四少哥哥,當然更不敢向他伸手要錢,因爲她怕她一伸手,就會突然發現她的雙掌怎麽會不見了,哇!怪可怕的。
一想到這裏,小美冷不防地噗哧一笑,因爲四少哥哥再怎麽殘邪冷酷,也不會傷她半分,不過,她渾身倒是不由自主地起雞皮疙瘩。
其實依常理說,身爲老麼的四少哥哥自是倍受家人的疼愛與關懷,所以個性也應該跟她差不多,就是驕氣之中略帶點可愛、活潑、動人的特質等等。
只可惜,四少哥哥完全沒有她所描述的優良性格,反而是極端地搞怪,難怪義母會擔心他娶不到老婆。
“怎麽,打算放棄了?”冷夜摩在端詳小美千變萬化的表情後,徑自替她做下決定。
“誰……誰說我要放棄,東少哥哥,你趕快把美鈔準備好等我。”小美拉長脖子低吼,及時將長了翅膀的鈔票給拉回來。
生命雖可貴,但美鈔價更高,她只得冒險入虎穴。
事成之後,她不僅可以賺到東少哥哥的三百萬,說不定義母一高興,還會賞給她不少零用錢呢!
“東少哥哥,現在四少哥哥人在哪兒?小美現在馬上出發。”一想到將有一大筆現金進袋,小美不禁咧大了嘴。
“他目前在臺灣。”冷夜摩失笑地凝視小美那雙好似充滿金錢符號的燦眸。“臺灣?四少哥哥怎麽會在臺灣?”皇門四門主跟臺灣還真有緣。
“妳四少哥哥在整合整個亞洲黑道後,就應妳義母的要求,順道前去探視妳義母在臺灣的親人。”自黑赤幫被老二消滅後,一些勢力不弱的黑幫日漸坐大,並爭相要取代黑赤幫原先的霸主地位,以致造成嚴重的火拼,所以他才把此事交給非常適合做調解工作的老四。
“那沒問題,臺灣我最熟,小美肯定會幫四少哥哥找個最美麗的妻子作伴,拜!”在小美飛也似地離開後,聽風旋即恭敬地出現在冷夜摩身後。
“在小美還未找到老四之前,多派點人手保護她。”
“是,東主。”
### #### ####
是夜。
位屬陽明山高級地段的華麗豪宅內,正上演著一出激情戲碼。
然而臥房的隔音設備顯然有瑕疵,因爲就算不貼在門邊上,也可以斷斷續續地聽見女子高昂的呻吟聲。
馬不停蹄從加拿大飛奔來台的小美,在枯坐許久後,終於忍不住來到冷消寒的臥房前,翹起小嘴,不耐煩地來回走動著。
四少哥哥到底還要辦多久?
都五個鐘頭了耶!
“哎呀!”垂首急步的小美在撞到一面好似堅硬的牆壁後,反彈數步。
“對不起,小美小姐。”
“聽鳴,你幹嘛杵在我面前!”小美兇悍地雙手叉腰,瞪視著眼前守在門旁有如門神似的男子。“你到底有沒有跟四少哥哥說我來了?”她連杯水都來不及喝就直奔而來,結果竟倒楣得碰上四少哥哥在辦事。
“小美小姐,屬下有稟報過四少。”他一接到小美小姐即將前來的消息後,隨即就告知當時正擁著岑小姐入房的四少,但四少只是輕應一聲就把門關上。“你確定?”小美的臉色益發難看。
情婦居然比他親愛的小美還重要,這怎麽成!
“小美小姐,請妳先回房休息,如果四少出來,屬下會馬上通知妳。”冷消寒的貼身侍衛聽鳴盡責的建議。
“不用等了,你把這房間的鑰匙給我就好。”轉眼間,原本不悅的臉色忽然整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淘氣之色。
“屬下沒有鑰匙。”聽鳴面無表情。
“既然沒有,那你就不用陪我在這裏罰站了。”她的意思是要聽鳴早點滾,不要待在這兒妨礙她。
“小美小姐……”
“走、走。”小美就像趕鴨似的硬是把大門神給請走。
在四個貼身侍衛中,聽鳴也如同他主子般難搞定。
趕走門神後,小美立即從粉紅背包內掏出一把類似萬能鎖的鑰匙,然後不遲疑地插入門把的鑰匙孔內,輕輕扭轉著。
喀的一聲!小美漾起無比歡欣的特大號笑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這時,女子似愉悅又似痛苦的吟叫聲瞬間竄入小美的耳裏。
小美莫名地蹙起雙眉,但仍是靜悄悄地閃身進入微亮的房內,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關上門,匍匐前進。
“消寒,可以了……”女子顯然已承受不住這無止境的性愛歡愉,遂哀求在她上方不停劇烈擺動的精壯身軀,能暫且饒過對她的折磨。
冷消寒並沒有緩下動作,反而像是要發洩過多的精力般,更加劇烈地撞擊著女子的嬌軀。
“叫得真難聽。”已經突破重圍的小美,趴在大床邊,心裏催化出異樣的酸味,且還犯著嘀咕。
似乎覺得女人的淫浪聲實在太刺耳,小美立即再從粉紅背包裏拿出一根類似針筒的東西,然後她微微擡起頭,準備朝女人發射。但由於她是躲在床尾,所以在她擡頭瞄到男女赤裸的身軀時,仍不禁燒紅了小臉。
四少哥哥,是你不對在先,可別怪我破壞你的好事。
咻!
東西發射出去後,床上的女人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旋即靜止不動,宛如昏睡過去。
YA!成功。小美無聲地比了個勝利手勢。
可是,爲什麽床上仍是搖晃得如此厲害?
小美心生狐疑地再次探出頭,但又撇嘴地馬上縮回,“四少哥哥真是大色魔一個,竟然連床伴都昏死了,還可以繼續做下去。”
小美頹喪地撐著頭,打著呵欠,無奈地趴在柔軟的白色毛毯上等待冷消寒發洩完畢。
大概是她的勝利手勢比得太早,所以才會臨時破功,但她又沒膽將“愛睡劑”射向四少哥哥,萬一他生起氣來,她可就完了。
其實她還真搞不懂自己爲何急於見他。
難不成她要很興奮地告訴四少哥哥:我只要幫你找個好老婆,就可以得到三百萬的賞金了!
笑話!她若是這麽對四少哥哥開口,她肯定當場被人擡出去,然後落個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下場。
唉!她八成是太久沒有見到四少哥哥,不,應該說是她想錢想瘋了,才會做出這種有欠思慮的烏龍事來。
此時此刻的小美,因滿腦子都想著要趕緊離開這個危險區域,所以就算有個重物落地的突兀聲,也令平常機伶的她難以察覺。
“小美,四少哥哥想死你了。”
正當小美緩緩朝大門爬去之時,驀地,他專用的開場白乍然且詭魅地在她頭上響起。
一時之間,小美還來不及反應,就瞬間被人一把抄起,並被一道充滿男性氣息的身軀給強壓在下,還被迫望進一雙冒著邪異詭火的深邃黑眸裏難以回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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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二章
“小美也想死四少哥哥……”
滿臉又窘又羞的小美,除了對頭上那張蘊涵壓迫性的邪惡輪廓傻笑外,她不知還能從口中吐露出什麽樣的說辭,在他強悍有力的箝制下,她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四……四少哥哥,我們這種姿勢好像怪怪的,可不可以起來再說呀?”小美試圖移動快要僵化的身子,不過她的心卻在下一刻猛地漏跳了一拍,她驚愕得張著小嘴,咿咿呀呀地叫了老半天。
碰到了,她的下半身居然撞到四少哥哥的重要部位!
小美心虛地將目光對準他似笑非笑的詭譎臉龐,期盼他陽剛的男性身軀能自動自發地稍稍挪動一下,以免她再度不小心撞到他的寶貝。
咦!四少哥哥真的沒有一點移動的跡象,反而是他那一雙詭眸不懷好意地直盯著她看,害她頭皮一陣發麻。
“嘿,四少哥哥,小美知道我們太久沒見面,也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對小美說,但是若以這種姿勢聊天,肯定聊不了多久,所以小美建議我們不如坐起來談,這樣會不會比較好呢?”小美儘量說得很委婉、很客氣。
其實她內心已凝聚不少怨氣——哼!再不給我起來,小心我手腳並用,若是撞傷你的寶貝,我可一概不負責。
頃刻,冷消寒仍是毫無半點反應,甚至連一句話都懶得說。在他迫人的強勢下,小美強裝的笑臉就這樣垮了一角。
可惡!她爲什麽從小到大就是對四少哥哥沒轍?這下她真的火大了。
“四少哥哥,你睜大眼睛看仔細,我是你兩年沒見的親愛小妹,可不是專供你玩樂的妖嬈情婦,你這樣子欺負我,小心我一狀告到義父那裏去,到時候你想要封住我的口,代價可是不少!”一提到代價,小美似乎是樂歪了,所以把原先發火的原因完全拋諸腦後。
“多少?”
“很高、很高,至少要——”小美興奮拔高的嫩嗓卻戛然而止。
在經過可怕的開場白後,四少哥哥終於肯講第二句話。
而且他一開口就正中她的要害,天哪,四少哥哥居然會間她保密的行情價!難道四少哥哥真怕她去向義父告狀?
不、不、不!小美連聲否認,四少哥哥哪有可能會怕義父,不過,四少哥哥若是嫌鈔票太多,她就好心地幫他花一花,何況她也太久沒花過他的鈔票,她可不能厚此薄彼,這樣會對其他三位哥哥說不過去。
嘻!小美忽然漾起一抹十分甜美的笑容,伸出不知何時自由的小手,大膽地向他比出二根青蔥手指,二百萬……美金就好。”
有了這筆額外收入,再加上東少哥哥要給她的三百萬,那她這半年內都不必爲錢煩惱。“我明天給妳。”冷消寒深深地凝視著小美瞬間璀璨的小臉後,猛然伸手扣住在他眼前晃動的纖纖小掌,並緊緊包裹住。
被錢沖昏頭的小美,看在冷消寒那麽慷慨的份上,就不介意讓他握握小手,反正握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何況她也是從小到大被他捏著玩的。
誰教他是哥哥嘛!
但,四少哥哥怎麽愈握愈大力,手勁大得幾乎要把她的手骨握碎似的。
“四少哥哥,你小力點,小美會疼的。”小美臉蛋微皺地瞅著冷消寒莫測高深的精炯黑眸。
好似沒聽見小美的抗議,冷消寒依舊有力且徐緩地揉搓著,彷彿已有許久不曾碰到女性細嫩的雪白柔荑般。奇怪,他不是剛剛才與女人翻雲覆雨過嗎?“四少哥哥!”小手傳來的劇痛令小美淬不及防地低叫出聲。
冷消寒如惡魔般的眼神在閃了一下後,頓時鬆開五指。
小美急忙抽回手,有絲怒意地以白眼瞪視他難以捉摸的面容。
“我要起來了。”雖是難以捉摸,但小美卻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自己好像被他牢牢地扼住命脈,只要他一不高興,就可以輕而易舉地一口咬死她。
唉!要賺這三百萬美金還真不容易。四少哥哥隨便一個眼神就會嚇得那些名媛淑女屁滾尿流的,但現在打退堂鼓已經太遲,她可是在東少哥哥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幫四少哥哥找到他未來的另一半。
“妳想我嗎?”
冷消寒突然沉沉地開口,霎時震住正極力擺脫劣勢的小美。
“有!當……當然有了。”
“有多想?”攫住她遊移的視線,冷消寒進一步追問。
小美愣了數秒,還一臉癡呆地望著他。
“需要想這麽久,嗯?”
倏地,小美驚覺到自己古怪的異樣,連忙脫口道:“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四少哥哥。”她這樣捧他,他應該高興得跳起來了吧。
“沒騙我?”
“我怎麽敢騙四少哥哥。”說到此,她禁不住要咬牙切齒,因爲她不得不無時無刻地想到他。
因爲她的名字就是他冷大四少所取的。
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名字有多俗氣、跟她多不配之後,要求改名已然太晚,除非她捨得放棄她名下的礦場。
討厭!爲什麽當初義父、義母會聽從他的兒語,隨便就將“小美”之名加諸在她身上?可見他從小就具備了惡魔的邪惡傾向,難怪他說一,義父、義母就不敢說二,以免惹怒四少小霸王。
“可是,我怎麽看妳一副想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冷消寒深邃的灼熱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的反應。
“有嗎?”小美馬上一派天真,掩飾得極好。
冷消寒淺笑,但沒有笑出聲。
“四少哥哥,你趕緊起來穿衣服,小美擔心你沒做運動,恐怕會著涼……咦,你的床伴呢?”這床那麽大,擠三個人絕對沒問題,但是她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見他的情婦。
此時,一道細碎的吟哦聲從床下傳來,小美瞬間瞠大眼,訝然地說:“你居然把她踢下床!”
冷消寒輕蔑地勾起一抹笑,在小美掙扎著要確認地毯上是否躺了個不幸的女人時,他優雅地翻轉過身,讓她去一探究竟。
“四少哥哥,她方才不是很賣力地在伺候你嗎?”趴在床頭邊探頭的小美調皮地拍了下即將醒來的情婦。
她下的藥量很輕,所以再過一會兒那女人便能自行甦醒。
“嘖,在我床上的女人,不賣力點是會被淘汰的。”隨便拿條浴中圍住自己下身的冷消寒,下了床譏誚地坐入沙發椅,漫不經心地伸長雙腿,並在小美不以爲然的凝視下,隨性地點了根煙。
“四少哥哥,有沒有女人可以不必賣力就得到你的關愛?”小美小心謹言地問。嘖!四少哥哥的體態真美,她都忍不往要淌下口水。
冷消寒淡淡地吐出一口白霧,詭謎的犀眸在透過眼前繚繞的煙霧後,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瞬間讓小美的心又怦怦地猛跳著。
幹嘛這樣看人?她只是想請教他要的是怎樣的女人,要具有哪些資格而已。“算我沒……”
“有。”
“呃,是誰?”
“妳。”
“我?!”小美直指自個兒的鼻頭,不可置信地說道:“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女人,你關愛我是應該的。不行,你再想想看,到底還有誰能吸引你的注意。”冷消寒彈彈煙灰,恣意地抽了幾口,那悠然閒適的姿態本應不具威脅性,膽不知怎麽回事,小美卻能看出他十分不滿意她的答案。
不想那三百萬鈔票就此消失,她只得屏住大氣,企圖將她先前的話重新潤飾過一遍:“四少哥哥,小美的意思是說,你有那麽多美麗、嬌豔的各式情人,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得到你的……”
“妳是誰?”
突然冒出來的尖銳女聲,頓時讓小美消音。
### #### ####
“妳不必緊張,更不必害怕,我對妳來說絕對是無害。”小美眼睛發直地看著一身殺意的美麗女人。
身材是一等一的好,臉蛋也長得不錯,可惜就是脾氣差了一點;膽話又說回來,要是個性太過軟弱,鐵定挨不過三天就會被四少哥哥給三振。
“消寒,她怎麽可以隨便闖進來?”岑心怡大方地赤裸著身體,扭腰擺臀地走向他,然後二話不說地伏跪在冷消寒腿邊,活脫脫像個卑微的女奴。
不過,這位女奴顯然很喜歡目前這種身份,也很樂意繼續以這種盛氣淩人的跛樣瞪著小美。
“不要這樣瞪我,小心妳的主子不理妳。”小美有恃無恐地聳聳肩,一臉挑釁地笑看著倏然變臉的岑心怡。
“妳……”岑心怡面孔扭曲,但她也不笨,知道此時撒潑對她不利,遂以面頰輕貼在冷消寒結實的腿肌上廝磨著,嬌聲嬌氣地說:“消寒,你可要替人家作主。”“我又沒打妳,也沒罵妳,妳要四少哥哥替妳作什麽主?”凝視冷消寒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小美瞇起眼,只手撐著頭,懶洋洋地斜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與敵方對峙著。
“妳佔據我們的床就是不對,請妳馬上出去。”岑心怡極力忍住欲上前扯她下床的衝動,如同女工般的指使著。
“若想請得動我,可得要妳的消寒開口才行喔!”小美玩心大起,故意曖昧地努努嘴,設法挑起岑心怡的妒心。
驀地,冷消寒眼中迸射出足以勾攝心魂的灼熱詭芒,直接燒向小美。
小美被看得渾身一顫,手差點無力撐住螓首,但她卻沒膽望向來源,也猜不透四少哥哥爲何會眼露懾光的理由。
爲求安全起見,她還是等一會兒再看他比較妥當,小美逕自安撫著自己。“消寒,心怡不管啦!”女性的直覺讓岑心怡開始不安,她乾脆站起身,往冷消寒的腿上坐去,並全身緊偎在他懷中,得意地向小美炫耀她的與衆不同。“下去。”冷消寒淡然開口。
“有沒有聽到,消寒叫妳下去。”岑心怡旋即仰高嬌容。
小美禁不住噴笑出聲。
笨蛋,四少哥哥是叫妳下去!
“哼!被人趕出去還那麽高興,妳白癡……呀,好痛!”岑心怡得意志形的嬌媚嗓音瞬間轉爲哀號,並狼狽地從冷消寒的腿上跌下,面色發青地撫著紅腫劇痛的左手腕。
“四少哥哥——”即使冷消寒的動作迅雷不及掩耳,但小美還是清楚岑心怡爲何會吃痛地撫著手腕的原因。
要不是親眼目睹,她著實不敢相信四少哥哥居然狠心地扭斷岑心怡的腕骨。爲什麽?
難道只因爲岑心怡罵了她一句白癡?
冷消寒交疊雙腿,無視於跪坐在他腳邊啼哭的女人,淡漠地輕哼一聲。
不一會兒,也不知他做了什麽舉動,聽鳴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開門走進。
“四少。”
“將她帶下去。”
“不要!消寒,我不痛,我還可以繼續。求你不要……”岑心怡強裝著笑臉,顫聲地拉住冷消寒勾起的長腿;然而他無情的長腿一踹,她當場被甩飛開。聽鳴輕易地將她拖出門後,她的淒叫聲隨著合緊的門而被隔絕在外。
### #### ####
一直賴在大床上的小美,雙手支著下巴,不予苟同地挑著眉,看著冷消寒把煙熄滅,並起身走向她。
“說吧!”冷消寒坐在床畔,動手解開小美的馬尾辮,瞬間,她柔細烏黑的長髮完全披散開來。
小美蹙起雙眉,拍掉在她頭上胡亂撥弄的大手。
“說什麽?”她隨即從他手中把髮帶搶過來,誰知拿在手中的髮帶早就斷成二截。她撇了撇紅唇,不悅地偏過臉。
“隨妳。”冷消寒以五指穿透她的髮問,徐徐梳開她微亂的長髮。
他喜歡她的長髮。
自小就很喜歡,但他已有二年沒親手拂過這美麗的秀髮,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耐心可以等待那麽久的時間。
“隨我?那小美就無話對四少哥哥說了。”討厭,這條粉紅色髮帶是她最鍾愛的耶。
小美把螓首移出他的掌握,然後撈起放置在床邊的粉紅背包,從裏面翻出一條粉紫緞帶。
冷消寒倏然箝住拿著緞帶準備繫髮的小手,危險的笑了笑。“在我的視線範圍內,都不許讓我看見妳束髮!”
“爲什麽?”
“只要妳確定不會再見到我,妳可以無視我的話。”扣住她手的力量瞬間鬆開,冷消寒並沒有多作解釋。
“好,那我馬上離……”未竟的話猛然吞回腹內,夾著尾巴逃走的事,她小美可做不來。“四少哥哥,小美的頭髮那麽長,若是不束起來,豈不很像瘋婆子?”“除了束髮外,妳要怎麽整理都行。”
“這可是你說的。”小美突然詭笑,因爲她打算把頭髮綰成二團髮髻。
但她的雙肩猛地被一股驚人的力道給扳正,她隨即不敢笑得太誇張。
“小美,相信妳十分瞭解四少哥哥的意思。”冷消寒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微微俯身看向笑僵的小臉。
“瞭解,四少哥哥講得那麽明白,小美怎麽可能會聽不懂!”小美露出純真無邪的笑容。
“小美,妳很聰明,四少哥最喜歡聰明的女人。”冷消寒的眼神驟然間變得深幽而熾人。
他的話令小美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甚至連她的胸口也莫名其妙地感到漲漲的。
此時她突然打了個大呵欠,眼皮也顯得異常沉重,幾乎要蓋住她靈動的眼眸,“四少哥哥,小美這一趟趕得好累,我先去睡,不……不打擾你了。”
她很自然地下了床,而冷消寒也很配合地放開她。
“小美!”
拎著背包的小美,正要火速逃離冷消寒的危險禁區時,卻被他異樣的叫喚聲給嚇得差點整個人彈跳起來。
“四少哥哥還有事?”柔柔軟軟的嫩語中顯露出濃濃的睡意。
十秒鐘後仍聽不到回應的小美,卻強烈感受到背脊傳來一陣寒意,但她偏不信邪,旋即悄悄地跨出一隻腳。
“以後別稱我四少哥哥。”
冷消寒又詭異地出聲,嚇得她趕緊縮回腳。
沒種!妳的膽子是被狗吃了嗎?怎麽四少哥哥一出聲就嚇個半死,難道他會把妳拖出去槍斃不成?虧妳還經歷大小陣仗,想不到四少哥哥……咦……
“不叫四少哥哥,那要叫你什麽?”小美驚愕地面對他,臉上早已無嗜睡跡象。冷消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似乎很開心,卻也透著一股邪氣。“妳已經叫過了。”他好心地說了個提示。
“有……有嗎?”小美的思緒開始往前運轉,呀!她想起來了。“四少哥哥,你確定要小美這樣叫你?”消寒……好像有點怪怪的,她才不要!
先前之所以會沒大沒小的直接喚他的名,只是想戲弄他的情婦而已,現在若是特意叫他,反而讓人覺得彆扭。
他的動作或許仍是太快了些……
冷消寒在看到小美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後,幽邪的黑眸乍然閃了下。
“我可以允許妳多加一個字。”這事雖急不得,但他已然按捺不住。
“四……消……消……四……寒哥。”一時之間,小美在一頭霧水卻又反抗不得的情況下,脫口而出的話就成了標準的四不像。
冷消寒陡地狂笑。
小美見狀,不免有些錯愕,有些忿忿不平,更有些懊惱。她氣不過地輕哼一聲,將粉紅背包甩上肩頭,並在他仰首大笑時,迅速對他做了個大鬼臉,然後馬上拔腿離開。
小美一離去後,冷消寒驟然止住笑,眸底暗藏著令人難以臆測的情感。
他等得夠久了。
從一接到老大的消息,說她即將帶著特別任務來到他身邊,他的情緒就一直處於極度的亢奮之中,所以他必須找個女人來發洩他猶如排山倒海、漫天襲來的熾愛狂潮,否則他真會因挺不住而爆開來的。
小美必將是他的。
回溯從前,由於他那對父母親極力想要個女娃兒,所以在連續生下四個兒子後,終於採用既現成又不會出錯的方式,那就是領養。
那年他正好七歲。
當他無趣地跟著父母來到一間專門收養孤兒的嬰幼室,看到一個個遭人遺棄的幼兒時,他一眼便瞧中一個如天使般的東方小女娃;同時,小女娃睜圓一雙靈活的無邪大眼睛並對他咯咯直笑後,他就覺得有個親愛的小妹妹在無趣時可以玩耍一番,似乎是一件極爲有趣的事。
想必他父母也同他一樣十分中意這個小女娃,所以不管她早已被人捷足先登,而且收養者還是美國極著名的一位科學家,他們仍舊動用了一點小小關係,讓那一歲多的小天使最後墜落在他們冷家。
不過,她不許冠上“冷”姓,這是他莫名的堅持,父母親雖然狐疑,卻也順了他的意。
直至今日,他能理解當初的莫名堅持包含著多大的野心,因爲他要小女娃完完全全變成他的所有物,即使他根本不在意姓氏問題,但他可不想讓這層無形的阻礙,令小女娃在長大後有了拒絕的藉口。
所以,小美是他挑中的天使,原來就應該屬於他。
而他已經讓天使逍遙了十幾年,現在該是她落腳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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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經過一夜的養精蓄銳,渾身充滿高昂鬥志的小美,吹著輕快響亮的口哨,一路晃進餐廳。
她想通了。
爲了錢,叫她不准束髮就別束;爲了錢,叫她要喊消寒哥也一定照喊。
總而言之,爲了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就算要她剃個大光頭,甚至喊他一聲“老公”也無所謂,反正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等她一完成任務,拿到東少哥哥的錢後,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妳怎麽還在這兒?”岑心怡正單手吃力地用著西式餐點,突見小美出現在門口時,豔麗的容顔上明顯有絲怒氣。
“嗨!妳的傷有沒有好點?”小美笑呵呵地看著她因惱羞成怒而叉飛了桌上的三明治。
“妳管不著。”岑心怡用力地握緊銀叉,恨不得劃花小美礙眼的笑臉。
她昨夜好不容易得到冷消寒的青睞,誰知已成的好事卻遭這小丫頭給破壞殆盡,她當然不甘心。
“幹嘛那麽凶,人家是好意才關心妳。”她絕對沒有幸災樂禍之意。只是因她左臂上縛了個白色三角,又要故作優雅的吃飯,如此滑稽的模樣令她不小心咧開了嘴。
小美一臉甜笑地坐在離她最遠、桌面上放有一盤中式早餐的位子上,大口大口地咬著她難得吃到的燒餅、油條。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憑妳這種乾扁身材,根本不入消寒的眼,更別說要伺候他。”哼!瞧她吃東西的樣子還真是粗俗,根本比不上自己。
“拜託妳有腦筋一點行不行?我可是他親愛的妹妹,妳有聽說過妹妹還得去伺候哥哥的嗎?”小美真服了她,女人一旦吃起醋來,腦袋就肯定變得空空的。在小美搖頭晃腦之際,還不時伸出可愛的丁香小舌往唇畔一兜,沾在嘴角上的燒餅殘屑,盡數被她舔得一乾二淨。
嗯,好吃!
“妹妹?哼,別來這一套。我跟消寒的關係,比妳這所謂的假‘妹妹’要來得親多了。”岑心怡十分憎惡小美不雅的吃相。
“哦,那妳跟四……消寒哥到底是什麽關係?”這個答案挺有趣的。
“妳聽好,我是他的表妹。”岑心怡態度高傲地回答。
“亂倫!”
小美一下子就迸出口的話,當場令岑心怡的面色乍青,隨即憤恨地死瞪著她。“我有說錯嗎?”小美一臉無辜地吮著手指頭的油漬。
“妳胡說什麽,我跟消寒是遠親。”鏘的一聲,岑心怡霍地放下叉子。
“有多遠啊?”
“就是……哼!我幹嘛跟妳解釋。”表妹的稱謂只是爲了方便接近冷消寒而硬拗出來的,不過她的姨媽和冷消寒的二嬸的確有親戚關係,所以她自稱是他表妹可是一點也不爲過。
“我也不曉得妳那麽雞婆幹嘛!”
“妳——”
“小美,心怡說得沒錯,她的確是妳遠親的表姐,但是妳大可放心,我們之間絕對不是妳說的亂倫。”冷消寒懶洋洋地倚在門邊,目光邪佻地看著小美,卻也沒漏掉她臉上那抹一閃而逝的紅暈。
“消寒。”即使手腕受傷,也絲毫不影響岑心怡的行動,只見她飛奔過去,轉眼間已有如小鳥依人般的偎靠在冷消寒身邊。
小美蔚爲奇觀地嘖嘖作聲。
厲害,佩服!岑心怡變臉的速度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準、狠、猛。不僅如此,她可能還喪失部分記憶,忘記她的腕傷就是她身旁那位邪惡魔王所賜給她的。
“消寒,她真是妳的妹妹?”岑心怡有絲懊悔地問。
該死!他何時多出個真妹妹來。
“心怡表姐,經過消寒哥的解釋後,妳不會再誤解我了吧?”小美一邊喝著豆漿、一邊很委屈地說。
“小美,是表姐誤會了妳,改天表姐一定請妳吃頓飯。”岑心怡刻意示好。“好哇!不過小美可能沒空去吃,所以就麻煩表姐直接換成現金給我就行了。”吃飯多沒意思,還是拿鈔票比較實際。
岑心怡唇角微微抽動,假假地笑了笑。
死丫頭,若不是看在消寒的份上,我早就……
“消寒。”岑心怡連忙追上已邁步朝餐桌走去的冷消寒。
冷消寒徑自坐在小美身旁,他突然伸出一指擡起她的下巴,霎時讓一口咬住燒餅的小美錯愕地忘記咀嚼。
消寒哥幹嘛瞅著她看,難道她吃東西的模樣很好看嗎?
應該不是。消寒哥的眼裏並沒有半絲笑話她的成分,不過,卻也令她渾身産生一股不對勁的感覺,而她不怎麽喜歡這種莫名的感覺。
“妳的芝麻掉了。”冷消寒忽然以拇指輕輕滑過她豐嫩的下唇。
小美猛地睜大雙眸,當下不自覺地咬斷燒餅。然而她的手並沒有接穩落下來的燒餅,但那剩四分之一的油膩物也沒有沾汙到她穿的白色七分褲,而是被一隻手給接住。
冷消寒在接到燒餅後,唇上的笑意逐漸擴大、加深,然後就成了一抹讓人驚心的邪笑。
看到冷消寒這會令她生起疙瘩的邪笑後,她的心驀然一悸,還沒咀嚼過的燒餅硬生生地滑入食道,所以她也就噎到了。
“咳……四少哥哥,你快拿水給我。”小美難受地直咳著。
“妳叫我什麽?”水杯穩穩地拿在冷消寒的手裏,就是不遞給她。
“咳!消寒哥……咳咳——”雖然快噎死,小美的腦筋仍是動得飛快,才能及時獲得解救。
她一口氣灌下杯中的水,直至順完氣、拍撫完胸口後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她突然扁起嘴,漲紅的臉蛋淨是不悅之色。“消寒哥,至少我也喊了你快二十年的四少哥哥,一時之間當然會改不了口,你怎能因爲講錯一次就要陷我於死地呢?”“我疼妳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會害妳呢?”惡魔似的幽邃眼眸正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就是會。”
“消寒。”岑心怡不甘心遭受冷落,硬是將椅子移來冷消寒身邊,自作聰明地插話:“小美稱你四少哥哥,是不是因爲你在家中排行……”
然而她的話當場被一道冷冽目光給遏止,她驀然一驚,下意識地將椅子挪離他遠點,且不自覺地護住受傷的左手腕。
“心怡。”
冷消寒突然的低喚令岑心怡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若用完餐,妳就去整理一下,待會兒我們要出門。”
“呃,好!我這就去整理,這就去……”她宛如接獲特赦令般,興高采烈地站起身,趕緊去準備要與冷消寒出門的衣飾。
這一幕看在小美眼底,難免又要稱奇不巳。
“吃完。”
小美讚歎的眸光收回,直瞪著面前一隻大手,手中拿著的是她剛掉落的燒餅。“不吃了。”小美賭氣地望著他。
冷消寒也不接話,只是對她低聲輕笑著,但是他手中的燒餅仍離她唇畔約一寸之距。
“我已經吃得很撐了。”小美勇敢地偏過頭,就是不張嘴。
哼!差點就害她上天堂,她哪有這麽容易就原諒他。
“乖,把燒餅吃掉,消寒哥再帶妳出去玩。”冷消寒誘哄道。
“你不是要帶表姐去?”小美的下顎頻頻往後縮,就是不肯如他的願。
“誰說帶她去就不能帶妳去?”冷消寒挑起一眉,手中的燒餅如影隨形地緊跟住她的紅唇。“嘿!小美怎麽好意思當電燈……唔……”小美乍然瞪大驚愕的眼眸,直直盯住冷消寒塞進她嘴裏的燒餅。
“快點吃完,消寒哥會在樓下等妳。”冷消寒滿意地撫著她披散在後背的長髮,眼中蘊涵無限疼寵。
爲免再一次噎到,小美急忙咬嚼口中的食物,等吞下後,才趕緊對已走至門口的冷消寒劈頭就說:“我不……”
“嗯——”冷消寒倏然停住腳步,英挺邪肆的面龐微微一偏,口中逸出似乎別具用意的尾音。
“消寒哥,你還沒吃呢!”見狀,小美的語調急轉直下。
幸好她腦動轉得快,否則正面與他槓上,吃虧的人肯定是她。而且,許久不見的消寒哥也不知中了什麽邪,感覺上總有點陰陽怪氣的,她還是小心爲妙。那她就暫時不跟他計較塞餅之仇。
“我看妳吃就飽了。”冷消寒唇角掛了抹意喻深長的笑。
聞言,小美頓時後悔自己說了一句只有笨蛋才會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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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要找出小美小姐嗎?”聽鳴一臉沉肅地問著正等待小美出現的冷消寒。冷消寒的視線掃掠過偌大的前院,而他犀利的眸光在望向矮牆邊的大樹時,忽而迸出異樣的火花。
“不用。”冷消寒不甚在意地彎起唇角,“聽鳴,替本少看住她。”坐上跑車之前,他突然冷聲交代。
“是。”聽鳴慎重的回應。
目送火紅色的跑車離去、看到聽鳴走入屋內後,坐在樹枝上頭的小美這才緩緩地就著樹幹滑下,動作是一氣呵成。
嘿!不當電燈泡哪行。 既然從消寒哥口中問不出他對女人的要求,那她就必須採用緊迫盯人的手段,隨時注意消寒哥會對哪種類型的美女展露出他難能可貴的“一顰一笑”。等她搜集好資料,就可以針對他的喜好去找尋符合他理想中的倒楣……呃,是幸運的終生伴呂。
背起粉紅背包的小美,頭戴一頂白色圓帽,嘴裏還叼了枝筆,一臉的興致勃勃,仿若踏青般的跳出大門。
她一點都不怕跟丟了人,因爲她早就放了一個追蹤器在岑心怡的皮包內,所以她根本就不擔心。
至於她爲何不把追蹤器擺在正主兒身上,這還用問嗎?追蹤器一旦擺在消寒哥身上,根本就形同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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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華鬧區的一隅,一間獨樹一格、幽靜雅致的咖啡館內,已坐滿約六七成的客人。
咦,消寒哥怎麽會帶岑心怡來這裏呢?
這裏既不是高級精品店,更不是五星級大飯店。
跟著追蹤器前來的小美,頗訝異地壓低帽檐,一雙骨碌碌的大眼隔著咖啡館玻璃窗,正尋找著她的目標物。
有了!
就憑背影,小美可以肯定那便是冷消寒,他們剛好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她跟著走進咖啡館,找個離他們二、三桌,且是觀察他們的最佳位子坐下。她並非要偷聽他們談些什麽,只是爲了方便查探冷消寒對岑心怡到底抱持何種態度罷了。
看看是要將她純粹當個情婦,還是對她有那麽一點喜愛之意。
咦?說話就說話,岑心怡幹啥用腳去勾住消寒哥的腿,還不要臉地摩挲?哼!手傷還沒好,就用腳去作怪,她以爲沒人看見她低下的德行?
扣分!
笨喔!她應該是注意消寒哥的反應才對。
可是消寒哥怎麽任由她騷擾,而且他還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十分煽情地撫摸她的大腿內側?
天哪!這裏是公共場合,他們怎麽可以公然進行猥褻的動作?
看到岑心怡一臉很享受的模樣,小美更覺得礙眼極了。但爲了達成目的,她只得壓抑下想向前沖去的念頭,將桌上的咖啡一古腦兒地灌下肚去。
哇!好苦,她忘記加糖了。
“消寒……”岑心怡正沉迷在他有技巧性的揉捏撫弄中,對於他的突然停頓感到有些意猶未盡。“消寒,心怡還要。”
縱使冷消寒對她從不假辭色,甚至連上一分鐘他們仍在瘋狂做愛,而下一秒他就能無情地扭斷她的手腕,但她依然傾慕、癡戀、愛慘了這名邪惡冰冷的危險男子。能跟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既歡喜又擔憂愛寵不再,所以她任由他淩遲自己,只要能博得他的一絲注意力就值得。
癡看著他臉上所浮現出難以察覺的笑意,她的右手大膽地覆上正擱在她腿上的掌背,渴望他繼續製造出令她歡愉的快感。
冷消寒臉上雖然含笑,但在岑心怡有了動作後,那抹笑就變得異常詭異,就連原本深邃無波動的黑眼也泛出陰惻側的邪光。
倏地,岑心怡的臉色遽變,嬌媚的五官頓時扭曲。
“消……寒,心怡不敢了。”右手腕被冷消寒狠狠箝住的岑心怡,全身禁不住戰慄著,深恐再次被他折斷手腕。
“心怡,我不喜歡得寸進尺的女人,這點妳務必要記住,不然,我會要妳另一隻手腕也作廢。嗯?”冷消寒瞇起詭眸,在她不停的點頭應允後方鬆開手勁。此時,在另一桌——奇了!
眼看他們就快進入最精采的一段,怎麽不接下去而突然罷手了呢?
想必是消寒哥知道在這種公共場合做出此種淫惡的行徑,若傳了出去會有損他北主的名聲。
在經過這些養眼鏡頭後,她大致能瞭解到一點,那就是要當消寒哥喜歡的女人,最好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要能儘量甩脫羞恥之心,以隨時應付他無止境的強烈欲求。
這一點,她可得要好好記錄下來。
當小美忙不叠地記下後,再擡頭望去時,冷消寒已帶著岑心怡走出咖啡館。他們的下一站會到哪裡呢?
該不會是……嘿嘿,上賓館吧!可是大白天就上賓館,消寒哥的體力難道不會透支嗎?
去,管他體力如何,他最好被岑心怡給搾乾,省得一天到晚找女人。
哎喲!她又想到哪裡去了。
結果他們去的並不是小美想象中的場所,而是她之前已預料過的地方——高級精品店。
這會兒小美只能待在外頭當個看門犬,無聊得晃過來又晃過去。二個鐘頭過後,他們總算相偕走出,而埋伏在一旁無聊地喝著飲料的小美,接著趕緊走入精品店。瞧岑心怡一臉開心的模樣,想必從消寒哥身上得了不少好處。
哇!消寒哥隨便一刷就是二、三百萬。
探聽之後的答案令小美十分鬱悶,唉!如果是送給她的該有多好,早知道就應該三人行了。
倏地,她突然伸手往自己的頭上一敲。
笨呀!三百萬台幣哪比得過三百萬美金,這中間可差了三十倍那!
一想起那筆爲數不少的鈔票,她照照動人的靈眸便閃爍著無比晶亮的光芒,無邪靈秀的小臉蛋更漾起勢在必得的絕對自信。
接著,小美將手中空的飲料罐順手丟進垃圾筒裏,臉泛興奮地搜尋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
過三十分鐘後,當小美一下車,矗立在她面前的是一家知名的五星級大飯店。想當然耳,他們絕不是在裏頭用餐,因爲現在離晚餐時間還有整整三個鐘頭,所以,消寒哥大概是想做做飯前運動。
小美不以爲然地扁扁嘴,走至轉角處,坐上停放在路旁的一輛摩托車,並從背包裏拿出電玩來消磨時間。
才玩沒多久,小美就已顯得不耐煩。
她這一等也不知要等多久,不如乾脆回家去,反正她已經有了收穫,再看下去也沒多大意思。
“對不起,小姐,這是我的摩托車。”
正當小美想離去時,她身後突然有人出聲。
她不以爲意地跳下車,正要轉身離開時,一塊沾濕的方巾迅速由後往她的口鼻覆蓋上去。
她這才驚覺自己的一時大意,竟讓他人有機可乘,縱使她即刻停止呼吸,但已吸入不少刺鼻的乙醚。不過她仍舊身形靈巧地弓起手肘,往後重重地撞擊偷襲者的腹部。
偷襲者雖悶哼一聲,但也許是藥力發作,導致她下手的力道過於軟弱,才使那條方巾依然緊緊地複在她的口鼻之上。
不行,她快支撐不住了。
討厭,最近到底是誰吃飽了撐著,老是找她的麻煩。
小美驟然將身子放軟,讓偷襲者誤以爲她已經昏迷,果然,一手扣住她的偷襲者逐漸將方巾移開;這時她瞬間躍起,一腳馬上往後掃去,偷襲者似乎身手不弱,在得知上當後,旋即退開。
意識已漸漸混沌的小美,在一擊得逞後,把握時間想要回身迅退,然而在她轉回身的刹那,卻又聞到相同的刺鼻味。
“可惡,不只一個……”小美皺起被方巾蒙住口鼻的小臉,使勁地想要從背包中抽出救命武器出來。
可惜這次的偷襲著似乎學聰明了,方巾始終不離她的口鼻,而且還聯合原本的偷襲者緊緊地扣住她妄動的身子。
完了,這下她可慘兮兮了。
當小美緩緩地合上眼時,耳際忽而聽到哀嗚聲,接著,箝住她身體的力道頓時一松,當她嬌柔的身子即將因無所倚附而軟軟墜地前,突然有雙手及時將她攬入一副寬闊結實的胸膛。
小美已無力擡頭凝視是誰不知好歹的摟緊她,但她失焦的朦朧雙眼卻瞄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跟兩名混蛋打起來,“是聽鳴……”她沒看錯,就算她快暈了,也知道他是大門神。
既然大門神來,那抱住自己的人不就是……
“消寒哥……”小美只來得及咕噥一聲,便頭一偏,昏了過去。
“四少。”
聽鳴迅速解決襲擊小美的兩人後,恭謹地聽候冷消寒的指示。
“帶回去。”
神色異常邪佞陰殘的冷消寒,視線淩厲地射向倒在地上哀號的兩人,隨即橫抱起輕盈的小美離去。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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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一間極似囚籠的密室,正傳出鞭子甩動時所發出的陣陣刺耳聲,並伴隨著男子痛苦的喘息聲及瀕臨崩潰的哀號。
密室中,當男子看見垂吊在一旁,全身已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夥伴後,渾身顫抖得益發劇烈。
“我說、我說……”男子終於受不了死亡的恐懼而顫聲說道。
“是誰?”用眼神示意部屬停手的聽鳴,一臉冷酷地問。
“我們受命於一個美國人,其餘的我們全部不知情。”男子駭然地回答。他們究竟招惹到誰?若知那女孩的後臺如此的硬,他們絕不會貿然接下這賠命的工作。“名字?”聽鳴肅然地看了眼閃著詭異紅點的黑暗角落後,再回頭看著男子。“我不知道……”男子心驚膽戰地說。
咻!無情的鞭子再度揮擊地面。
“我真的、真的不知……啊!”鞭擊聲夾雜著男子的慘叫,再次回蕩在密室中。“我說——與我們接頭的人叫傑德瑞,他說只要我們能捉到那名女孩,就付給我們二百萬。”
“停。”
要到人名後,聽鳴旋即沉穩地走向那幽暗的角落處。
在那處幽暗的地方,有個如帝王般的男子正悠然地坐在皮椅上。當聽鳴緩緩地朝他走近時,他優雅地撚熄煙,支著額,俊美如地獄撒旦的英挺面孔並無任何表情,但那犀利而深不可測的眸光,在陰暗的空間裏卻顯得萬分詭異。
“四少,那兩人要如何處置?”聽鳴靜待主子的命令。
“留之無用。”眸光一動,冷消寒宣告那兩名膽敢碰小美的男子唯一死罪。“是。”聽鳴即刻轉身準備執行命令。
“聽鳴。”冷消寒突地叫住他,“留下一條狗命。”也許日後還會有一點用處。“是。”
聽鳴雖有疑慮,仍遵照命令。這已經是小美小姐來到臺灣後,第三批襲擊她的人;前二次都在她還沒發覺前就已經被解決掉,而且,對襲擊之人都不留任何生路。所以這次主子會留人,他才有些意外。
“問清楚他們接頭的地點,本少要親自摘掉傑德瑞的人頭。”冷消寒徐徐地低吟出殘忍的字句,但他的神情卻是如此漫不經心。當然,他在整肅東亞一帶的混亂局勢時,已摘下不少黑幫老大的頭。
他不管傑德瑞的背後有誰撐著,但有膽碰小美一根寒毛的人都要有心理準備,因爲他們都必須承受難以估計的慘痛代價。
### #### ####
小美乍然驚醒。
當她睜眼的那一刹那,一些中斷的記憶就被她急速地拼湊而成。
倏地,她直挺挺地坐起,然後就看到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好似在欣賞幽靜沉寂的夜色。
她悄悄地掀開絲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接著踮起腳跟,一步步朝那一身幽魅的男人走去。
“消——哇!”就在她頑皮地想嚇嚇冷消寒時,哪知他突地轉身,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
“身子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嗯?”冷消寒異常溫柔地撫順她的長髮,傾身將她全部納入懷中。
是的,全部,連同她的身、她的心。
“消寒哥,我只是一時大意才遭人暗算,其實我很厲害的,你若不信,我打二、三個厲害招式給你瞧一瞧。”
小美想不著痕跡地掙離他的胸膛,但冷消寒卻絲毫不爲所動,仍牢牢地鎖住佳人。
“消寒哥早知道妳很厲害。”
“真的?”小美一臉懷疑地擡頭凝視噙著淡淡詭笑的冷消寒。
他這種笑法絕對有問題。
而且,經過這次的窩囊事件後,搞不好消寒哥會認爲她的身手很差,連兩個人都對付不來,說不定從此就把她當成嬌弱的千金大小姐,然後美其名派一大堆屬下來保護她,實則爲監視之用。
天哪!她真不敢想像事情會有多糟糕。
“是真的。”冷消寒神色不變地加以肯定。
“好,那我就不表演了。”也許是她想得太多,可是她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
“肚子會餓嗎?”他輕拍一下小美有些生疑的嬌俏臉蛋。
“不會餓。”她頓時清醒地大聲回答。
不過,在看到他忽地彎起的唇角後,她不禁暗自咒駡。
笨呀,她居然在他面前發愣!
“不餓,那就乖乖睡覺去。”冷消寒笑意猶存地抱起她,走向床去。
“消寒哥,小美哪還睡得著。”望向牆上的鍾正指著淩晨一點整,那她大概已經睡了八、九個鐘頭。
“睡不著的話,消寒哥就在旁邊陪妳睡。”將她突然變僵的身子放妥後,他跟著上床,並在她身邊躺下。
“陪……陪……陪我睡?”小美的舌頭打結。
消寒哥在開什麽玩笑?陪睡的工作可不是她分內之事,他若要找人陪睡,應該去找他的心怡表妹才對!
“乖,把眼睛閉起來。”
冷消寒費盡心力地克服想將她擁在懷中疼愛的衝動,與她肩靠肩地和衣躺下。她又不是木頭人,怎能安心地把眼睛閉起來!
“嘿!消寒哥,我比較喜歡一個人睡,你還是去找你的心怡表妹。”小美趕緊以手撐起身子,不自在地搖搖已合上眼的冷消寒。
“妳要我去找她!?”冷消寒倏然睜眼。
“是呀,她才是專門陪睡的嘛!”消寒哥的眼睛幹嘛睜那麽大,想嚇死人呀!不過她早就被其他三位哥哥瞪習慣了,所以已經免疫。可是不太對勁,消寒哥不僅是一雙詭眼嚇人,就連原本帶有一絲溫柔的臉龐,如今也變得令她頭皮發麻。“消寒哥,你別這樣!我、我陪你睡就是了啦!”小美立即見風轉舵地乖乖躺下併合上眼。
但是沒隔幾分鐘,她就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悄悄地偏過頭,瞟向睡在她身側、彷彿已入睡的冷消寒。
再等幾分鐘好了,等他睡熟後,她再溜到其他房間去睡。
小美怔怔地望著那張俊美側臉,像是移不開視線般的盯著他的臉。
在這一瞬間,她憶起了童年生活。以前她幾乎被當成洋娃娃一般,天天被消寒哥寵著、愛著、護著;而在四位哥哥當中,她也和年齡與她相差最小的消寒哥最爲親近。
但隨著年齡漸長,他們的距離反而是愈來愈遠,她甚至有二年的時間不曾主動去找過他;即使是非得見面的家庭聚會裏,她也是儘量躲著他。若不是看在此次鈔票的面子上,她不知道還要躲他多久。
這是爲什麽呢?
連小美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態。
唉!她想這些幹嘛,無聊!
“什麽事讓妳覺得無聊?”喑啞的問句猝然從冷消寒的口中逸出。
小美猛地回過神,才知道自己竟在無意間將“無聊”二字脫口而出。
“沒事,小美只是突然覺得睡覺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消寒哥,你睡你的,別理我的胡言亂語……”她有絲羞赧地一邊打哈哈,一邊又要假裝入睡地瞇起眼睛。“不想睡就別睡。”冷消寒了然地戳破她的謊言。
“哦!”小美吐吐舌頭,將合起的眼迅速睜開,“消寒哥,我們不睡那要做什麽?”難道要大眼瞪小眼地相瞪到天亮?
“隨便妳。”
冷消寒的話語中明顯有絲粗重的鼻音。
隨便她?說得這麽好聽,在床上她能隨便做什麽,是要跳天鵝湖給他看,還是要玩枕頭大戰?
“對了,消寒哥,偷襲我的那兩個人呢?”嘿!總算有話題可講。
她的一世英名居然就毀在那兩個混蛋手裏,她當然得找出他們,然後再與他們好好較量一番,以一雪前恥;順便讓消寒哥瞧瞧她的身手,絕不是什麽三腳貓功夫。當然,她也要好好打聽是誰那麽皮癢,居然一直在找她的碴。
“問這做什麽?”冷消寒馬上潑了她一桶冷水。
“消寒哥,你該不會把他們給做了吧?”突然翻身的小美以手刀在自己的頸子上作勢一抹。
以消寒哥的殘暴性子來說,極有可能!
“妳倒是很關心他們。”冷消寒一陣冷笑。
“不是關心,而是……算了,說出來你也只會笑話我而已。”小美嘟高了嘴,歎息一聲後又躺了回去。
“爲什麽妳會這麽認爲?”
這下換冷消寒半撐起身,雙眸瞬也不瞬地鎖住令他眷戀憐愛的嬌顔。
“因爲你剛才已經笑話過我了。”
“有嗎?”
“你貴人多忘事。”
“小美,消寒哥保證絕不會再笑話妳。”既然她說有便是有,不過他非得聽到她的解釋不可。
“我看我還是別說——”喝!小美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瞪視著那張幾乎要貼近自己的邪惡面孔。
“說!”他的唇已抵在她的唇瓣威脅著。
她是很想說,但她根本開不了口,因爲她若是一張口,就會直接含進消寒哥那兩片炙熱的薄唇。
“再不說,妳就完了。”冷消寒低笑著說,以舌尖輕挑她瞬間輕顫的紅唇。消寒哥簡直是強人所難,一邊叫她開口,一邊又要吃定她;而且他這“閱人無數”的邪唇不應該沾到她才對,她可是他的妹妹耶,他怎麽可以對她做出此等下流的行徑!
她原本攤平的雙手開始有了反應,而頭一個動作就是捧住他的下顎,用力地扳、使勁地推,定要把他的邪唇挪離得她遠遠的。
無論她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氣,他的唇硬是不肯移動半分,還邪氣地吸啄她的唇瓣,恣意地在她唇齒間嬉戲。
小美圓睜的杏眸中湧現出忿然怒濤,她直直對上他的眼,表明他若再不閃邊,就等著看她出奇招。
但冷消寒卻是視若無睹。
好哇!消寒哥當真以爲她小美怕他是不?
在冷消寒霸道地將舌探進去的一刹那,小美終於抓狂了。
她惱怒地張口欲咬住他作怪的舌,不過她稍稍晚了一步,所以只有聽到兩排牙齒相互碰撞的輕脆響音。
足見她咬得多用力!
雖然沒有咬到他的舌,但也成功地阻斷他可惡又滑溜的舌,並將不肯稍離她唇舌的狡邪面孔挪開。
她發誓,絕對不讓消寒哥有機會再碰她一次,否則她就跟他姓。
哼!
“消寒哥,你把小美當成什麽人了?是岑心怡、日本的美代子、還是香港的葉苓苓……”
趁勢翻身下床的小美如數家珍地數落著,氣他因得不到滿足而把她當成是他情婦的替身。
“我沒把妳當成是誰的替身,因爲妳永遠是消寒哥最心愛的小美。”其實那些情婦才是她的替身,不管他床上躺的女人是誰,他眼睛所能看到的、心裏頭所能想像的,就只有她——小美。
冷消寒深沉且不可一世的幽邃黑眸,瞬間凝聚了一抹極爲特殊的光芒。
在得不到天使甘心降臨在他懷中、並且甘願卸去她的雪白羽翼前,他就只能四處飄蕩、到處徘徊。
不過,天使雖不是甘心飛抵他的身邊,但她終究是飛來了,所以他必須慢慢地勾引出天使對他的情愫,讓她再也不想飛離他身邊。
不,是連想都不能想。
這輩子,天使注定只能屬於他。
“消寒哥,這床讓給你,小美去別間睡。”小美選擇逃躲。
最心愛的小美……
這幾個字合在一塊,竟然讓膽大的她直想遁逃。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麽,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觸及到消寒哥帶有異樣的眼,不想繼續待在飄有他獨特氣息的地方。
算她孬種好了。
“回來。”
連承認自己孬種也不行!她只好收回欲開門的手,悻悻然地站在門邊。
冷消寒下了床,步伐沉穩地朝她走來。
感覺危險愈來愈近,她已經準備好要與之頑強抵抗。
“回床上去。”冷消寒就這樣繞過她,開門走出,並在關上門時冷冷地回頭擱下話。
呃!就這樣,沒了?
小美還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她趕緊鎖上門,然後跑回床上乖乖躺好後,才相信他真的走了。
唉!才第二天就跟消寒哥來個硬碰硬,看來往後的日子,她肯定不會好過了!
### #### ####
在往後的幾天,小美爲怕踩到地雷,所以暫且放棄她的觀察任務。而冷消寒則照樣帶著不同的女人進進出出的。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大家相安無事,誰也不去找誰、誰也都沒去問起誰、誰都刻意地在回避誰。
就像現在,小美只要瞥見冷消寒的一絲衣角,就仿若老鼠遇見貓般,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如果是依這種情況來判斷,實則該說是小美刻意在躲避冷消寒。其實她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就是突然對消寒哥産生莫名其妙的懼怕感,二年前她也曾經發作過,或許還能追溯到更早些時候吧。
她一直以爲她的老毛病在見到消寒哥的第一眼時就已經好了,沒料到這病非但沒好,還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
想必是她天生跟消寒哥犯沖,才會在一來到臺灣後就諸事不順。
“小表妹,妳躲在冰箱後頭做什麽?”
“心怡表姐,我在乘涼呀!”岑心怡是個異數,在消寒哥每天換女人的情況下,她依然安穩地留在豪宅中過著有如少奶奶般的生活,難道消寒哥真的對風騷小表妹有興趣?
那消寒哥也未免太不挑了吧!
“小表妹,今天表姐剛好有空,我請妳吃飯去。”岑心怡在小美還沒示意之前趕忙又接下去說:“妳可不要再說要換成現金的話。”爲了巴結小美,她忍痛將上回消寒送給她的鑽石耳環轉讓給她,不過她認爲很值得,因爲她能繼續留在消寒身邊,說不定就是小美在旁幫她說好話的結果。
“不能換現呀,那我的小肚肚可就沒胃口了。”雖然沒出門的日子過得挺無聊,但幸好還有這位心怡表姐可以拿來解解悶。
“妳……我說小表妹,只要妳肯賞臉,那表姐就把這個鑽表送給妳。”雖然她氣得牙癢癢的,可是爲了要得到冷消寒,她依然將戴在腕上的名牌鑽表亮出來。“表姐捨得?”沒給她反悔的機會,小美一臉賊兮兮地把她的鑽表迅速拿下來。依這種速度給下去的話,她相信很快就可以拿到那條正掛在岑心怡脖子上、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
“當然捨得,誰教妳是我未來的妹妹呢!”這個提示夠明顯了吧!
“心怡表姐,妳也要加油喔!”小美努努嘴,暗自憋著笑。
笨蛋!她根本不曉得消寒哥留下她的理由,而她竟以爲是她幹的好事!若是她把家當全部奉送給她,最後消寒哥又叫她滾蛋,到時可別哭著向她討回去。因爲……嘿嘿!那些珠寶都已經變成她口袋裏的鈔票,雖然連塞牙縫都嫌不夠,但若要教她吐出,那可是難如登天。
“我們現在就走吧。”
哼!等我成爲妳的嫂子後,我一定會把消寒送我的定情物全都要回來,妳等著瞧。
“好呀!”
反正她在家也真的悶得發慌,不如就跟岑心恰到外頭逛逛。
岑心怡狀似親密地拉住小美的手,而小美也很配合地任由她拉著走。
“小美小姐,妳要上哪兒去?”就在兩人各懷鬼胎地相偕外出時,聽鳴突然出現在門口並攔住她們。
“咦,聽鳴,你是不是偷懶睡得太晚,所以才沒跟到主子?”消寒哥的火紅跑車早已不知沖到哪兒去了,而聽鳴居然沒有隨同出門。
小美有所不知的是,在她出事之後,冷消寒早已下令要聽鳴在暗處保護她,以致小美誤以爲聽鳴也跟冷消寒一樣早出晚歸。
“聽鳴,我要跟小美一塊吃飯去,如果消寒回來,你記得通知他一聲。”岑心怡已然對他端出女主人的高傲姿態。
雖然冷消寒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憑她能夠繼續待在主屋這點看來,就證明她的勝算比那些女人大得多。
“小美小姐,妳不可以出門。”聽鳴絲毫不理會岑心怡,只是一臉恭敬地對小美說。
小美忽地挑起半邊眉,就連唇角也微微彎了一半。
消寒哥竟不准她出門,果然不出她所料。
就說嘛,她只吃過一次虧,消寒哥就不再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要她像個小媳婦般的躲在家裏納涼。
她從來沒被人限制行動過,而這回也絕不會是她的第一次。
哼!都怪那兩個混蛋,她非要把他們挖出來不可。
“爲什麽小美不能出門?”自以爲女主人的岑心怡驕蠻地說道。其實她之所以不高興,完全是因爲聽鳴到目前爲止還沒拿正眼瞧過她。
“若是岑小姐要出去,請便。”
聽鳴退開一小步讓岑心怡走,但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小美那張既古靈精怪又純真無邪的臉蛋上。
“我今天一定要帶小美出去。”岑心怡驕縱地拉住小美的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
小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臉上露出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下一秒鐘,聽鳴毫無預警地欺向岑心怡,接著手刀驟然往她拉住小美的手腕上一切,岑心怡霎時驚叫一聲,五指霍地彈開。
“聽鳴,你居然敢傷我,我一定會叫消寒開除你。”岑心怡十分潑辣地尖聲斥責他。
聽鳴根本連甩都不甩,惹得岑心怡益發惱火,當她想再次展現出她潑婦駡街的原始本能時,小美適時地開口——“心怡表姐,我看我是沒辦法陪妳出去了,不然妳買回來給我吃,這樣不就得了。”
敢情這岑大小姐還搞不清楚狀況,如果她再不出面的話,這尊大門神肯定把岑心怡給掃地出門。
“可是……”被一個小小的護衛爬到頭上來,岑心怡當然拉不下臉。
“別可是、那是了,就這麽辦。”小美將還想撒潑的岑心怡直直推出門去,然後接著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聽鳴,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交手過是不?”小美拿下左肩的背包,然後背抵著門,雙手環胸,優閒地以腳打著拍子。
“是。”聽鳴不卑不亢地回答。
“讓我們就來比畫比畫吧!”算計的光芒在小美眼中一閃而逝,她驀地停止拍打,開始轉轉脖子、伸伸懶腰,順道從她的百寶箱,也就是她的粉紅背包裏翻出她各式各樣的秘密武器。
“小姐,聽鳴不敢放肆。”大門神的眉宇終於皺了一下。
“哦!那心怡表姐大概還沒走遠,我現在追上去應該還來得及。”小美將散落一地的袖珍型手槍、竊聽器、飛刀、電玩,還有無用武之地的髮帶等等,全都又一個個收回背包裏頭去。
“小美小姐,請不要爲難屬下。”大門神的眉皺得更深。
“有嗎?我有爲難你嗎?”小美滿臉無辜地說。
聽鳴也很沉得住氣,沒有吭聲。
“不然我們來打個商量,不要相互爲難,你說好不?”小美有點奸詐地擠擠眉。聽鳴想了一下後,非常勉強地應了一聲。
“你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不出門,這樣很公平吧!”
聽鳴再度想一會兒後,迫不得已地再度應了第二聲。
“那兩個敢迷昏我的混蛋,現在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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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積分
- 10854 點
- 潛水值
- 82171 米
|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五章
“你的主子就是因爲那兩個沒大腦的混蛋才不准我出門,所以,你只要告訴我他們現在人在哪兒,我當然就會恪遵你主子的命令嘍。”雖然她一點都沒把握那兩個混蛋是否有命等著她來盤問,不過她細瞧聽鳴一臉爲難的神色,似乎活命的機率挺大的。
聽鳴的兩道粗眉不僅皺得更深,而且神情還有些微微的繃緊。
“聽鳴。”小美甜甜地叫他一聲。
“四少已經處置了冒犯小姐的人。”聽鳴據實回答。
“哦,是什麽樣子的處置法呢?”小美笑得更甜。
這一間,聽鳴的嘴閉得更爲死緊。
“不說是嗎?好,不說就不說,那我走了。”小美拿起背包,很乾脆地轉身就走。
“小姐。”聽鳴迅捷地閃身擋在門前。“請不要爲難屬下。”聽鳴在講話的同時,順道接下小美向他踹來的迴旋踢。
“他們被囚禁在這是不是?”這棟豪宅隸屬於冷氏名下,是皇門北主在臺灣的落腳處,雖然外表與一般宅邸毫無兩樣,但內部卻有先進隱密的建造結構,所以若是他們命大的話,八成是被關在她所站立的地底下。
聽鳴沒料到她會突然問起那兩人,但縱使四少不曾交代過,他也知道不能讓小姐見到存活的那名只剩半條命的殺手。不過,他得承認小姐有時的確很刁鑽,他不一定能守得住。
聽鳴再次側身避開小美的一記飛腿,並在瞬間同時按下他腕上所戴的一隻特殊精密的銀錶。
“小姐,請住手。”聽鳴只守不攻地頻頻後退。
小美居然聽話地住了手。
“嗯嗯,活動活動快生銹的筋骨後果然覺得輕鬆多了。”小美對著聽鳴詭異一笑後,直往樓梯口走去。
聽鳴並不以爲她的臨時退卻是因爲體諒自己的難處,他反而得要更加防範她出其不意的可怕舉動。
他決定親自前往密室看守,他直覺認定小美小姐一定會乘機闖進密室一探。在四少還沒趕回來之前,他的工作就是制止她見到那名殺手。
在目睹小美消失於樓梯間後,聽鳴即往密室走去,殊不知,一道翩然靈巧的身影冷不防地由階梯扶手急速滑下,並隨即往門口衝去。
從主屋的門口竄出後,小美快速地穿過前院,來到最後一道防線。
果不其然,駐守在銅制大門的三名守衛即刻攔住小美。她二話不說,劈頭就開打,由於守衛礙於她的身份,只能處於挨打的局面,所以她便順利地走出……“小姐……”
嘻,來了。小美在一聽見聽鳴漸漸逼近的呼喚聲後,旋即閃身躲入石牆旁的矮樹叢裏。
聽鳴及其他守衛在門外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急忙四處尋找。
而小美趁此機會,不慌不忙地繞到豪宅後方去,且雙腳靈活一蹬,瞬間躍上石牆,跳落在後院。
之後,小美直接進入宅中最僻靜的一間儲藏室。沒錯,密室就設在這間儲藏室的地底下,而只要成功地將聽鳴由密室引出後,其他人根本就不成問題。她知道自己想要毫無阻礙地見到渾球,一定得先將聽鳴引開,所以她才故意一路往屋外闖去,讓聽鳴在監視螢幕上看見她的蹤影。即使他極有可能馬上察覺到不對勁,但是等他折返之後,她早就問到她所要的答案,她可是很有把握的。或許是上天也贊成她要儘快把混蛋的頭頭給找出來,所以當她以愛睡劑射昏看守在密室內、不敢對付她的人員後,她就看到雙手被鐵鏈縛住而高高掛起、全身上下幾乎體無完膚的第一號混蛋。
在看見混蛋的悲慘下場後,她著實同情他的遭遇,因爲他誰都不去惹,偏偏就惹到皇門最有名的弑神撒旦,活該!
“喂!如果不想挨鞭子,就說出指使你的頭頭人在哪裡!”拿起鞭子揮擊的小美,很具架式地威脅已奄奄一息的男子。
雖然她不會真的打下去,但必要的恫嚇還是要做齊全。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男子好像快咽氣了。
“我沒聽見,再給我重復一次。”
“是在內湖……”男子的膽似乎已經被嚇破,不待小美進一步的威嚇,就一五一十的把地點透露出來。
“嗯,看在你那麽合作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就放你一條生路,回去之後,記得收手,不要老是幹些傷天害理的蠢事,知道嗎?”
“哼!他也沒機會做了。”
正在幫男子解開扣環的小美,被這道極爲低沉的譏誚聲給嚇了好幾跳。
完了,爲什麽他會出現在這兒?
小美仍是硬著頭皮迅速拆解男子的束縛,但冷消寒下一句殘佞的提示卻使她馬上跳離男子。
“死人當然就不會幹些蠢事。”
“消寒哥,他怎麽會突然死掉?”小美雙眼圓睜地看著男子一動也不動地垂下頭。
“哼,妳還是先擔心妳自己吧!”冷消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瞬間將她的雙手擒往,並利落地拿走她的粉紅背包。
“把背包還我。”小美有絲緊張地欲拿回她的百寶袋,可是任憑她怎麽勾、怎麽奪,就是無法從他的手中搶回。
“消寒哥,還給人家啦!”小美撇起小嘴,一副快哭出來的可憐模樣。
“小美,妳這次做得太過分,所以消寒哥要處罰妳。”小美的哀兵政策雖讓冷消寒的心頭閃掠一絲心軟,但他仍斂凝了一張已然乖戾冷殘的俊容。
小美在得不到應有的效果後,猛然察覺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消寒哥,你要處罰小美之前,先要告訴小美到底犯了什麽罪。”
“還需要我明講嗎?”冷消寒的詭眼閃跳著火焰。
“要。”小美視若無睹地點頭。
仗著冷消寒壓根不會傷害她的自信,小美很有膽識地迎視他淩厲卻無殺氣的炯眸。
哼!他的天使似乎對他毫無忌憚。
消寒嗤哼一聲,倏地將她的纖手一扣,冷冷地拖著她走。
“消寒哥,有話在這裏講就行了。”小美硬是立在原地,可惜仍舊被他拖行了好幾步。
“怎麽,妳不是什麽都不怕嗎?”冷消寒冷笑一聲,旋即將掙扎不休的小美給扛在肩上。
“消寒哥,我是淑女那,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啦!”小美的嬌嫩嗓音霎時拔高,雙手急忙往冷消寒的背上槌去。
她是否太有自信?
“現在會怕了?”冷消寒冷傲的臉龐不禁流露出一股晦黯不明的詭笑。
“我、我才不是怕呢,而是……啊——”忽爾擡頭的小美驀地輕呼一聲,因爲她總算明白那個混蛋的死因。
在從密室退出的一瞬間,她瞥見鮮血從混蛋的胸口汨汨流出,方知是冷消寒放的冷箭;那麽在他開槍的同時,她不就正好站在他前面?
“消寒哥,你就不怕子彈會先貫穿我?”小美突然光火地冒出話,顯然忘卻以目前的狀況來說,她實在不宜再惹惱冷面煞星。
不疾不徐的腳步乍然停住,扣在小美腰間上的五指詭譎的攏緊。
被扛在肩上的小美這才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不禁氣焰全消,甚至有些怯懦地說:“消寒哥,小美知道你不可能會打中我的,我只是在跟你開開玩笑,你不要當真喔!”
“我會依妳之意。”冷消寒繼續邁步往前行,神情沉著地扛著天使往他的房間走去。
是天使逼迫他把時間提前的,所以她沒有資格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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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乖乖地被冷消寒丟在一張色調搶眼的大床上,毫無反抗地如小小孩般坐在被褥上,靈活的雙眼眨巴眨巴地與冷消寒如子夜般的漆黑星眸對峙著。
呃,老天爺,請妳看在小美時常做好事的份上,讓消寒哥那雙帶有邪惡淫思的眼神速速消退,要不,最好叫岑心怡趕緊趕回來也行,就是不要、不要讓她成爲小紅帽。
知道大事不妙的小美,暗自祈求上天能有奇跡出現。
老天爺彷彿聽到小美的祈禱,因爲他那雙既邪魅又隱含濃烈情慾的眸子突然移開了視線。
嘖,他差點就要饒過強裝成可憐模樣的無邪天使。
就在小美慶倖眨累的眼睛終於有機會能停下來休息時,冷消寒妖邪的黑眸又瞬間睇向了她。
而這一眼,足足讓小美的小嘴可以大到塞一顆雞蛋。
消寒哥眼底所蘊涵的訊息,就跟其他三位哥哥看向嫂子的眼神一模一樣,充滿著強烈的獨佔慾。
這下子,小美的眼睛也不眨了,甚至整個腦袋都亂轟轟的,心也跟著劇烈的跳動,似乎有要蹦出來的跡象,好難受喔!
她的雙肩慢慢垮下來,就連螓首也不由自主地愈垂愈低,小巧圓潤的下巴簡直就要抵在胸口上。
“小美,擡起頭來看著我。”他的天使怕到無地自容了嗎?
“消寒哥,我、我下次不敢了!”冷消寒帶給她的震撼大到令她無法一時消化,以致她悚然地退縮、求饒。
“把頭給我擡起來。”他迸出淩厲的語調。
小美渾身一抖,更加不安。
“小美!”冷然的聲調意外地加入濃烈的情絲。
小美雖然沒有再顫抖,但依然沒敢擡起徘紅的蟀首。
“小美,消寒哥不會傷害妳的,只是要妳認清一件既定的事實。”他雖然暫時妥協,但仍繼續做他該做的事——脫衣服。
“消寒哥,你……你在脫衣服!?”在臆測他有軟化的跡象後,小美忙不叠地擡起頭,卻被一條丟過來的領帶給打中。
“妳要幫我脫嗎?”在深凝了眼小美驚駭的小臉後,他詭異地笑了。
“那是不是我幫你脫掉衣服後,你就會放過小美……”她現在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我考慮。”冷消寒像是在敷衍。
憂心仲仲的小臉霎時浮現一抹驚喜,她動作迅捷地跳下床,接著在蓄滿邪異氣息的身軀前站定,她怯生生地伸出手,開始一顆顆解開他的上衣鈕扣;當她把他的上衣全敞開後,不由得緊盯著他那光裸的健美胸膛發愣。
消寒哥的體格足以媲美國際伸展臺上的男名模。
“妳可以摸摸看。”冷消寒執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炙熱的胸口上,明確地傳達他對她的需索有多麽饑渴,彷若等了千萬年。
好燙!
小美像是觸及到熱滾滾的蒸氣般,猛地收手。
“消寒哥,小美已經幫你脫好衣服,我可以走了吧?”小美悄然後退,正待以跑百秒的速度往門口衝去時,她的後路卻被他截斷。
“這裏還沒脫。”冷消寒指指自己的褲頭。
小美杏眼圓瞪地瞧著他所指的地方,呆了半晌。
“消寒哥,你……你要我脫你褲子!?”小美不斷告訴自己聽錯了。
“我沒說錯,妳也沒聽錯,快。”冷消寒徐徐朝她走去。
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極須天使的滋潤及灌溉,不然他準會崩潰。
“可……我去叫心怡表姐來!”心臟快被嚇停的小美急中生智,硬要自他身側闖過。
“岑心怡澆熄不了妳消寒哥的火。”冷消寒嗤笑一聲,隨手將預備逃竄的天使給勾回懷中。
“消寒哥,你千萬不能這樣欺負你的親妹子,若是讓爸媽得知你不倫的行爲後,你要置他們的顔面於何地?還……有東少哥哥也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的,就連二少哥哥、三少哥哥也會群體討伐你。”被鎖在強而有力的臂彎當中,小美激昂地對他道出威嚇的恫語。
害怕了吧!
“我怎麽不記得爸媽有生過女兒,妳不要半路認親戚。”
他冷冷的淺笑,但這抹沒達到眼底的笑意卻讓小美倏地渾身發寒。
“你……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才沒有半路認親戚,我真的是爸媽的女兒呀!”小美的眼眶明顯地湧出一抹濕意。
突然間,一種被親人遺棄、排除在外的酸楚感油然而生。這是她自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
凝視天使的嬌顔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脆弱,冷消寒知道自己已重擊到她的要害,但他並不以爲意,因爲他本來就是要讓她徹底瞭解,她與他們冷家是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如果她堅決要依附冷家,要做爸媽真正的女兒,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爲他的女人。
“妳姓冷嗎?”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問話,終於讓小美克制不住地抿起嘴,晶亮水眸霎時蓄滿淚水。
“我……”她以前根本不在乎義父、義母爲何沒給她冠上冷姓,但現在仔細想來,難道說他們真不把她當成自家人看待?
不!義父、義母對她的疼愛甚至比其他哥哥要多,所以她不能有這種自我矮化的念頭,更不許誤會他們對她天大的恩情。對,消寒哥會突然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在氣她擅闖密室而已,她不必介意,更不需要在乎。
“消寒哥,我以後會儘量聽話,不會跟聽鳴他們鬧著玩,你就原諒小美這次好不好?”小美的雙手橫抱住他健碩的胸膛,小頭顱更是埋入他的懷中廝磨著。“妳似乎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冷消寒臉一沉,一手霸道地擡起她的下巳,略帶邪佞地看著她。
“我不要聽、不要聽!”被迫仰起頭的小美,閉著眼、搗著耳,執意回避她所不願接受的事。
“好,妳不聽可以,但我要妳的事實依然存在,無法改變。”冷消寒粗暴地扳下她捂耳 的手,並貼近她的圓潤珠耳,殘佞地輕嚼著;在聽見她不由自主地驚喘一聲後,滿意地以炙熱的舌尖繼續撩撥她小巧的耳窩。
要她!?小美的呼吸停了幾下。
“小美聽……聽不懂……”她好緊張,真的好緊張,她從沒有像此刻這麽怕消寒哥過。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已緊張到流手汗,而且她的臉現在鐵定是紅得一塌糊塗。“妳一向都很聰明,消寒哥知道妳絕對聽得懂我在講什麽。”他扳緊她的肩、靠近她的臉、攫住她的眼,不容她有所反抗。
“不,小美很笨、很笨的。”與她僅距半寸的邪肆面孔,讓她既害怕又無助。沒來由地,他與岑心怡做愛的畫面突然在她腦海中一幕幕呈現,令她全身猛地一顫。不要!她才不要變成消寒哥的陪睡妹妹。尤其在她提起義父、義母及衆家哥哥後,居然都無法有效遏止消寒哥的邪惡行爲,她不快點跑是不行了。
下一秒鐘,小美弓起單腳,接著往冷消寒的下身猛力一頂,而她的手也沒閑著,在她的腳一動時,她的雙手也跟著用力往前推。
只要能給她幾秒的空檔,她就有把握能逃過一劫。
可惜天不從人願,雖然她成功地讓冷消寒爲閃避她的突襲而稍稍退離數步,但在她逃竄至門前時,她依然被他困鎖住而動彈不得。
“小美,留在消寒哥的身邊好嗎?”冷消寒的雙臂緊緊從後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他將頭擱在她輕顫的肩頸上,性感的喃語足以喚醒女性蟄伏豹情愫。
“好……不好,不好!”
“小美,妳不好也不行,因爲消寒哥已經無法再等妳了。”他輕易地再度將她丟上大床。
“消寒哥,我是你的妹子那!如果你真的對你妹子下手,對向來以‘除暴安良、鏟奸除惡’爲宗旨的皇門怎麽交代?何況你還身爲主事者,怎麽能夠以身試法?所以……呃——”小美對他曉以大義的言詞突然中斷,“消寒哥,你真的把褲子給脫了!?”她的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怎麽辦?她也許在劫難逃了。
小美對著面前的健美男體猛吞口水,尤其當他一步步朝她走來之時,她只能張著小口,圓瞪杏眸,無法做出反應地癱成一團。
“妳不是我妹子,妳是我的女人。”他希望這句話能夠讓她明瞭他的心意。然而她仍無法意會到他的情、他的愛。
對小美而言,她認爲自己只是一個連情婦都不如的替代品,一個爲滿足他淫欲的身下物,更是一個被迫依附的可憐蟲。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思及此,小美的十指不禁牢牢絞住壓在她身下的絲被,揚聲嘶喊著,“如果你真的欺負我,我就躲起來,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你可憐無辜的妹子。”
她的回答對冷消寒而言,不啻是個殘忍的打擊。
只見他忽然流露出惡魔似的佞笑,原本帶有一絲溫柔的雙眸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野性的邪魅,讓小美深深感覺到她像隻待宰的無助羔羊般,就等著主人無情地將她撕裂。
“消寒哥,我是說真的,不是在誆騙你的!”冷消寒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小美醒悟到自己已難全身而退。
在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之際,如惡魔般的他已然將她撲倒,並罔顧身形上的差距,硬是用他陽剛的體魄將她箝制得死緊。
“天使是我的。”冷消寒話一說完,即不顧小美臉上的驚恐,惡狠狠地吻上她輕顫的朱唇,且一點都不溫柔地撬開她咬緊的牙關,輾轉蹂躪她的丁香小舌,野蠻地糾纏著。
“唔……”小美頻頻搖擺著頭,想甩掉冷消寒瘋狂的糾纏,但她無論怎麽掙扎、搖晃,都難逃他存心的掌握。
莫非真如消寒哥所料,她這只無辜羔羊最終只能成爲惡魔嘴裏的獵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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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第六章
“小美,願意跟四少哥哥走嗎?”
樹蔭下,冷消寒微擡起頭,犀利的邪眸穿透過因陽光照射而燦爛奪目的葉影,直視坐在樹枝上跟鳥兒玩耍、如天使般的小美。
“四少哥哥要去哪裡?”她急忙撥開眼前濃密的樹葉,露出一張興致勃勃的嬌俏紅顔。
“不管去哪兒,四少哥哥都要妳跟在我身邊。”冷消寒的犀眸不離小美璀璨的容顔。
“爲什麽?”小美頭一縮,跟著在一陣疏牽聲響之後,一道纖細靈巧的身影瞬間從樹上滑了下來。
“不爲什麽。”冷消寒輕柔地拍掉她身上所沾黏到的綠葉,並順手鬆開她的馬尾,讓她的長髮在微風中飄散著。
“哪有這樣子回人家話的!”小美拂掉臉上一絡垂落的秀髮,不滿意地微皺小臉。
“妳願不願意?”冷消寒別具深意地間。
“你又沒要去哪兒,小美怎麽答應!”
“難道你不喜歡四少哥哥?”
“怎麽會!小美愛死四少哥哥了,嘻!”小美心無城府地笑開了懷。
她的話柔和了冷消寒臉上原本帶有某種強悍的邪惡,而後,他目光一閃,執起她的小手,低沉而柔情地對她說:“好,那妳就跟四少哥哥走。”
“嘻,四少哥哥的說法好像要小美跟你私奔似的。”她咯咯直笑,一點都不明白冷消寒隱忍的情意。
“如果是呢?”他的嗓音突然沙啞。
“四少哥哥,妳別開玩笑,我們又不是情侶,幹嘛要私奔?”小美還愣愣地咧開小嘴取笑他。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的確要妳當我的女人,而且我還要妳一生一世都不准離開我……”
凝視著天使一副不敢置信的呆滯模樣,冷消寒最後是以一記至深、至熱、至情的吻,封緘住她驚詫的小口。
那是她的初吻,也就在那一次後,她有二年時間不曾與他見面。
### #### ####
小美記起二年前最後一次與消寒哥見面的情景,當時她真的嚇壞了,因爲他的表情與語氣都真實得教她害怕。
所以她只能窩囊地選擇潛逃。
消寒哥的熾舌仍不斷直搗她的口中深處,她竟有些恍惚起來,她不再掙扎,只是茫然地閉起眼,毫無反抗地接受。
原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被消寒哥碰了嘴唇,她並不是故意要忘記,只是刻意將這段記憶慢慢的抹去,就像不曾發生過一樣。
忽然間,她感覺到唇上的壓力沒有了,只殘餘一絲絲的疼痛及一股莫名的愁悵。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她會有這種古怪的情緒,就在她仔細冥想的同時,她覺得全身似乎有些涼意——“呃……消寒哥,你不要脫我衣服!”小美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冷消寒把她的衣服剝得只剩貼身衣物。
“不要再掙扎了,小美,消寒哥不想弄傷妳。”冷消寒以長腿禁固住她下身妄想逃離的蠢動,並按捺住激切的慾望,重新欺上她的柔軟。
他貪婪地以手膜拜這副軟玉溫香的嬌軀,就算身下的天使頻頻求饒、掙扎,甚至是一點都不具威脅性的恫嚇,他都無動於衷。
他不想再無意義地等下去,天使雖然靈巧,但對感情之事,仍純真得猶如一張純白紙張,他若不強勢地撒點顔色,就永遠得不到墜落凡間的天使。
“消寒哥,小美已經向你說過好幾次對不起,爲什麽你還是硬要欺負我?”小美在冷消寒正侵略她時,嚶嚀地抗議。
冷消寒從她胸前擡起頭,飽含深情慾念的狹眸與她無助的水眸四目交接。“妳的擅闖之罪,我可以不計較……”但一想到她是爲了錢、爲了要替大哥完成什麽狗屁任務才會來找他,他就得要好好跟她算一下帳。
“既然你說不計較,那你幹嘛還要……還要……嗯……”胸口突然一痛,小美這才發覺自己已全身赤裸,頓時傻眼地瞪向那只握住她乳房使勁搓揉的魔掌。罩住她的手蠻悍擠捏著,雙手被擒攏於頭頂上的小美卻只能做困獸之鬥,隨著他狂野的挑逗,她連反抗的話語都逸不出聲,意識也不由自主地模糊,並漸漸遠揚。
說呀,開口說話呀!說你再也不要理他、說你要逃到天涯海角去、說你最討厭他、說你……
“嗯……”爲什麽她努力老半天所講出的話,會是這種不害臊的呻吟聲?她微微瞇起眼,看到他正處在她的下半身,好整以暇地侵略她的芳澤,邪惡地掠奪她的每一寸肌膚,盡情地嘗舔她的美好。
她不想變成他的獵物,但她偏偏軟弱得像隻快煮熱的蝦子,在碰跳二下之後,就只有乖乖被送進口中的份。
小美驚喘著,被扳開的雙腳忍不住緊緊並攏起來,但是他不同意,害得她僅能舉起在自個頭頂上已然自由的雙手,吃力地稍稍撐起自己,然後抵住他的雙肩,企圖阻止他進一步的攻掠。
不過,他顯得非常不甘願地空出一手,輕輕一揮便拍掉她那雙礙事的小手;她苦無著力點,只能潰敗地往後倒臥。而他顯然並不滿意她仍想蓄意反抗他,於是愈加恣意地淩虐她,硬是逼她乖乖就範。
他好似許久沒有過女人似的,激切而熾情地尋找他所要的全部。
而且他欲奪得天使的步驟只剩最後一個儀式。
他突然挺身凝視一臉茫然卻又因情欲而異常嫣紅的小美,留有汗珠的邪異臉龐如今滿是說不出的詭譎之色;因極度自制而微微抽動的唇角,更是讓人覺得此刻的冷消寒已禁不住任何的突發狀況,唯有深深埋入天使的柔軟之中,才能澆熄他體內不斷沸騰的慾火。
小美雙眼朦朧地瞅著他的一舉一動,當他的堅挺有意無意地碰觸到她時,她渾身不禁起了陣陣痙攣。
她真的會成爲消寒哥的女人?
如果是的話,那她不就永遠變不回他最親愛的妹子了?
就在冷消寒準備一舉衝進她之際,雕花木門突然傳出激烈的槌打聲,這淬然的刺耳聲,硬生生地打亂他的步驟。
“好痛!”冷消寒因紓解不了慾望的洪流而青筋暴出,扣緊小美腰間的雙手更是下意識的箍緊,讓小美不由得痛呼出口。
“乖,不痛……”冷消寒隨即鬆手,氣息粗喘地安撫她。
冷消寒難耐地頻頻深喘著,額上所冒出的汗珠也不斷地滴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該死!他要殺了那個人。
門外之人依然不怕死地持續槌打。
而此時的小美卻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尤其當她瞥見被丟棄在沙護上的背包時,她更有股奪門而出的衝動,不過在她的潛意識當中,卻也帶有某種不知名的矛盾。“小美,我要妳,現在。”冷消寒似乎決定不再理會門外那該死之人。
“消寒哥,小美不要了,說不定外頭的人真的有急事要找你……”當她感受到腰間猛然一緊時,趕緊出聲阻止他。
“爲什麽妳總是在逃避我?”小美一再的拒絕,讓冷消寒已黯沉的臉色更爲張狂、駭人。
他終於不願再忍耐,雙手重新托起她的身子後,他準備要滑入……
砰的一聲,門被外力給開啓了。
冷消寒動作神速地以被子蓋住赤裸的小美,隨即慢慢地偏過頭,冷眼娣向那名該死之人。
結果,除了岑心怡外,他的貼身護衛居然也在那該死之列。
當聽鳴撞見屋內的情景後,馬上跪下身領罪,但岑心怡可不認爲她破壞了什麽好事。
“消寒,你怎麽可以對你的妹妹做出這……這種……”雖然她被冷消寒的銳眸給嚇得直打哆嗦,不過她仍吃驚地尖聲喊道。
“住口!”冷消寒喑啞的嗓音冷到最低點。
“消寒,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岑心怡恐慌地猛然退後數步,原本應該理直氣壯的聲音在他冰冷的盯視下,益加顫抖。
“再多說一字,我就殺了妳。”冷消寒利落地翻身下床,赤裸健美的男性身軀籠罩著勃發的烈火,直直地走向腳軟的岑心怡。
岑心怡驚駭地癱跪在地,一張塗滿豔紅色口紅的雙唇更因他的威脅而嚇得大張。“滾出去。”冷消寒壓抑著滿腔怒火,對著跪在地上的二人狂嘶。
聽鳴旋即應聲,並一把抓起全身癱軟的岑心怡,趕緊要退出去。
“等等,你們別走。”已乘機穿好衣服的小美突然出聲。
“怎麽,妳喜歡有人在旁參觀我們的好事?”冷消寒倏地回身,淩厲的雙眸冷冷地射向另一名敢頻頻與他作對的人兒。
“消寒哥,就如同心怡表姐所說的,你絕對不能強迫我做這種事。”小美的小拳頭握得死緊,藉以安定自個兒傍徨的心。
就差那麽一步!幸虧有他們及時闖入,他們才能避免鑄成大錯。
“妳再說一次!”冷消寒瞇起犀利的詭眸,寒聲地說。
“你要我再說幾次都一樣,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歡做的事,我討厭這樣子的消寒哥,討厭!”豁出去的小美根本不怕冷消寒所散發出的冷厲之氣,她不經大腦、一鼓作氣地把所有該講的、不該講的話全部攤開來說。
“小美妳……”一陣陣的刺骨冰霜突襲冷消寒的神智,他抿緊薄唇,目光如炬地死盯著她。
小美討厭他?不,天使怎麽可以討厭他!
“消寒哥,我要回去了。”忽略內心的異樣感受,小美堅決說道。
“我不准。”
“不管你准不准,我都要走,然後離你遠遠的。”小美起了反抗之心,朝背包的方向走去。
她不顧快要氣瘋的冷消寒就站在沙發前,執拗地要拿走沙發上的救命背包;但他當然不允許,伸手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拎至眼前。
她可以深刻感受到他所散發出的狂怒氣息,但她毫不畏懼地面對著那張邪戾的俊顔,不怕死地說:“若消寒哥執意要關住小美,那小美不僅要離你遠遠的,還要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你。”
“妳敢!”
“小美沒有什麽好不敢的。”她氣呼呼地嘟著嘴,一點都不擔心他在盛怒之下會一手捏死她。“妳——好,妳走、妳走!走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我捉到妳,不然,我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輕易地放過妳。”惡魔被天使逼急了。
爲什麽她依然不願意落腳,是他給的自由還不夠多嗎?
爲什麽消寒哥說要讓她走時,她會有一股失落與不捨的感覺,難道她有了自由還不欣喜嗎?
來不及理清心中的感覺,小美拿了她最心愛的粉紅背包後,就匆匆地奪門而出。而冷消寒也真的讓她走。
突地,他一拳槌打在堅硬的牆壁上,將積壓已久的滿腔怨氣,借由這拳全部宣洩出來。“可惡!”
“四少,是否要屬下去追小姐回來?”一直留在現場的聽鳴仍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地說道。
“不用了,她該死的就不要給我回來。”冷消寒使勁地再擊出一拳。
“四少,是屬下該死。”他不該不經通報就跟著岑心怡一起衝進來,他以爲四少會對小姐擅闖密室及打傷部屬之事而對她施以嚴懲,但他怎麽會沒想到,不管小姐做錯什麽事,對小姐疼之入骨的四少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你是該死。”冷消寒深沉地瞪向不敢看他的聽鳴。
“消……消寒,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怕被冷消寒點到名的岑心怡趕緊爲自己辯駁,卻也不禁嚇白了一張臉。
“你最好不要讓我再聽見你的聲音,否則我就教你永遠都出不了聲。”冷消寒冰寒的目光掃向勉強站起來又突然頹倒掩嘴的女人。
“出去。”冷消寒死盯著岑心怡,一臉寒冽地沉喝。
“是。”聽鳴迅速退下,且關上門。
“等……”岑心怡驚恐地捂住嘴,忙不叠地拖著嚇軟的身子爬抵在門邊。冷消寒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陰沉,而其健美如雕刻般的赤裸陽剛也無法再引起她的垂涎,如今她只恐懼著性命即將不保,並深深後悔不該逼聽鳴交出鑰匙來。可是她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她早有預感消寒跟小美之間肯定有問題,所謂的兄妹關係只是個障眼法,沒有當哥哥的會以這種獨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親妹妹。
“我……”她想要求饒的話語在他冷眸一瞇下突然噤聲。
她真的會沒命!
她還沒來得及大聲求救,冷消寒已一把拽起她,並把她壓到床上去,接著絲質布料的撕裂聲瞬間響起。
冷消寒粗暴地翻起她的窄裙,扯下她的底褲,然後毫無前戲的一挺,急遽地挺進、衝刺。
他是瘋了,快被天使逼瘋了。
爲何他不乾脆將她綁在身上,再要爸媽幫他們證婚就好?
爲了她一句討厭,就足以讓他失去冷靜!
該死!該死!所有的一切都該死……
“啊!”太快了,岑心怡雖然喜歡與他共赴極樂慾海,但也無法承受他在身上狂野無情的馳騁。她在尖嚷一聲後,旋即又被冷消寒殘佞的眼瞪得不敢再開口。爲了保命,她硬是咬緊牙根,不敢再出聲。
最後,她在極樂與極痛的雙重折磨下,終於承受不住地昏死過去。
而冷消寒在他厭惡的女體一昏厥後,馬上抽身。
宣洩之後,稍稍獲得控制的意識才不至於有毀掉岑心怡的念頭。
他隨意披上一件睡袍,走至落地窗前,靜靜地點了根煙,英挺的俊容冷漠地盯著一個方向——沙發椅上一隻粉紅色的背包。
小美,妳到底還要消寒哥等妳多久?
### #### ####
女人與妹子的角色要如何區分?
笨呀!這有怎麽好想的!
女人就是女人,妹子就是妹子,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還得想那麽久?
可是她爲何就是搞不懂、聽不明白?
算了!她不想搞懂,現在她要想的是如何尋出頻頻找她碴的始作俑者。
小美來到那混蛋所說的地點,結果卻是一處極爲偏僻的鐵皮加蓋屋。
雖然她的寶貝背包沒帶來,但憑她靈巧的身手,她有自信能夠解決那些不入流的渾球,然後再來個遠走高飛。
“咦?好像都沒人在,大概是消寒哥已經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了吧!”小美看著鐵皮被無數子彈穿透的小洞口,小心翼翼地在鐵皮屋的周圍仔細偵察。看來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她也不必硬要找出什麽主使者,反正也不會有人再把歪腦筋動到她身上去。
既然她在臺灣已無事,她就應該回義父、義母那裏去躲一陣子。
是!她決定放棄東少哥哥的三百萬美金,雖然她心疼得要命,但如果繼續待在消寒哥身邊,她不知還會失去什麽比美鈔更重要的東西。
思及冷消寒,她的心突然一悸,一種突如其來的紛亂情感猛地佔領她所有心思。“別想了、別想了……”她甩甩頭,不悅地低叫著。
她下意識地以雙手撐著臉頰,茫然地蹲在草叢旁發呆,思緒正逐漸飄遠。然而在回美國之前,她得先拿回背包才行,不過她又不想撞見消寒哥,萬一他又……還是找聽鳴好了。
就在她想站起身來時,頸部突然一痛,此刻方警覺到危機已是太晚了。
### #### ####
翌日——“四少,東主有急電。”聽鳴來到臥室,對著仍站在落地窗前瞅著一隻粉紅背包的冷消寒報告。
在看到四少生硬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後,聽鳴終於鬆了口氣。整整一天,四少幾乎都不曾離開過那個位置。
冷消寒一逕地沉著臉,緩步朝外走去,而聽鳴也趕緊隨後追上。
在寬大的電腦螢幕牆上,東主冷夜摩也是冷著一張俊容,表情淩厲地盯著桀驚狂驚的老四。
(我叫你要好好保護小美,結果你到底在幹什麽?)冷夜摩一開口就嚴厲指責他。
冷消寒的表情益發沉深難測。
(小美人呢?)東主冷夜摩的口吻略帶點異常。
“不就是躲起來而已。”冷消寒戲諺地冷哼。
(所以你並沒有派人跟著她是吧!)
“沒必要。”冷消寒平淡地說。他已經把傑德瑞那幫人全給挑了,根本沒人會再找她麻煩。
(是嗎?)束主忽地冷笑。
冷消寒爲著大哥不尋常的笑意而陡地擰起眉。
(老四,我把小美送到你面前,並不是叫你再度嚇走她。)冷夜摩在頓了一下後,聲調迥異地接著說:(她現在人在美國。)
“那還有什麽問題?”在得知她回去找爸媽的保護後,他不禁放下懸著不安的心。 (問題是,她不是自願的,這樣你懂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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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催促小美清醒的,是設備精良的儀器所發出的聲響。 她蹙起眉,感覺到她躺著的地方並不是軟柔的床鋪,而是硬邦邦又涼颼颼的金屬板,難怪她全身上下都極不舒服,尤其是頸部,更不時地抽痛。
克服這些不舒服的感受後,她開始四處張望,但爲求安全起見,她仍不敢隨意妄動。在大致逡巡過一遍後,她發現這間沒人看守的房間好似一間高科技的科學研究室。
那她爲何被捉來這裏?
難不成是要把她當成白老鼠來做研究?!可是她既不會隱身,又不會隔空取物,更沒有其他特異功能。
當小美一坐起身,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雙踝竟然被人鎖上長長的鐵鏈,在她移動的同時,鐵鏈也跟著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哼!想用這個困住她,哪這麽容易!然而就在她頭一轉,跟著手往後一撥時,卻突地抓了個空。
哎喲!她真健忘,因爲她的救命寶貝根本沒有帶出來!
對了!她可以用髮夾試試看。
她連忙取下發際的夾子,在彎身想要撬開腳鏈時,門突地被打開。
進來的是一位髮頂微禿、面相中等、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而且他一開口就是用英語與她交談。
“小美,我總算把妳給請來了。妳可知我爲了請妳來,已經折損我一名義子及不少人的命,甚至也花費了我不少的錢。”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臉上忽地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你是誰?”小美防備地看著男子,他的藍眸閃爍著略帶瘋狂的光芒,原來綁架她的主使者就是他!
“妳本來也該是我的。”他突然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喂!你在胡說些什麽?”小美不客氣地斥道。
什麽你的、我的,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紀,噁心,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妳可以稱我文森博士。”他微笑地朝她走去。
“文森博士?”咦!她好像有那麽一點印象,就不知是曾聽誰說過。“你捉我來這幹嘛?”哼!不管她有沒有聽過,敢捉她就必須有等死的覺悟,皇門絕不會輕易饒過敢動她分毫的人。
“妳是在想皇門會派人來救妳是吧!”文森的眼燃起一抹算計。
“你也知道皇門——”小美吃驚地瞠目結舌。
知道鼎鼎大名的冷氏家族並不稀奇,但知道叱吒黑白兩道的皇門是由冷氏家族所統禦的人可就少之又少。
文森博士突然怪笑起來。
“既然你很清楚,我勸你儘早把我給放了,不然……嘿嘿!”來呀,看誰笑得比較難聽。
“等我拿到錢之後,自然會把妳放了。”文森神情詭異地抓住她的手,抽掉她手中緊握的髮夾。
“哦,原來我是肉票呀!不過我倒是很想瞭解你喊價多少?”她不甚在意文森博士拿走她唯一能脫逃的東西,反而一臉極感興趣的間著贖回自己的價碼。“一百億美金。”文森博士眉飛色舞的說道。
“一……一百億美金!”小美的眼睜得比文森博士還要圓、還要亮。“嘿!文森博士,我們來打個商量,假如你能夠將贖金分一半給我,不、不,只要十分之一,那我就乖乖地待在這裏,絕不逃走。”小美的燦眸異常明亮。
天哪!一百億美金耶。
她倒不怕皇門付不出來,而是擔心拿到這筆天文數字後,她要怎麽花用、怎麽分配才行。
“要我分妳十分之一。”文森博士的臉微微扭曲。
“如果我逃走,你就連十分之九都拿不到。”小美彎著唇角,囂張地讓人誤以爲她才是綁架案的主謀者。
“妳似乎很有把握妳能逃得出去。”可惜,原本是個可愛的女娃兒,如今卻被冷滄翼給教癡了。
“你可以試試看,但我還是勸你多參考我的意見。”
“哼,即使妳拿走十億又如何,不也是到處去散財;而我正好需要別人來救濟,不如妳就乾脆獎這筆錢全數捐給我不就得了。”文森博士陰惻惻地笑。
不簡單喔!他幾乎把她查探得一清二楚。
“不給就算了,反正我也沒差別。”小美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上,重新躺回去,並勉強翹起二郎腿,一副優閒的模樣。
“妳最好不要耍花樣,我會派我另一名義子來陪妳,好讓你們倆能培養出一些感情。”文森博士別具深意地緩步走出。
“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什麽義子、什麽鬼感情的,喂……”聽出他言語中所藏的不懷好意,小美有絲好奇及不解地趕緊翻身下床,並想在文森博士還沒離開前一把抓住他。
就在小美帶著鐵鏈來到他身後正要抓住他的肩頭時,一隻毛茸茸的大掌倏地扣住她的手腕,將防備不及的她來個結實的過肩摔,雖然力道不大,但小美仍被摔得頭昏眼花的。
“你——”好久沒被摔過了。
她氣呼呼地瞅著眼前一名臉上充滿淫穢意味的洋鬼子。
“嘿!他叫塞維,希望妳會喜歡他。”文森博士帶著陰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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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
“爸,別以爲你不說,我就無法把人給找到。”模樣有點憔悴的北主冷消寒,眼神淩厲地瞪視正低頭看報的冷滄翼。
爲什麽他要聽從大哥的指示,來這裏找老頭子問清楚是誰捉走小美的?結果呢,這老頭子根本一點都不擔心小美的安危,還有時間喝茶、看報,早知如此,他在昨天就應該下令要所有人把小美找出來。
“寒,別急,你先把一百億美金準備好。”冷滄翼頭也沒擡地安撫兒子激切、浮躁的情緒。
“你直接告訴我那個該死的人是誰就好。”冷消寒再也無法忍受地咆哮。“寒,小美的事你就別管,我自然會處理。”冷滄翼把報紙放下,露出一雙睿智卻又隱含狡猾的眼眸。
“哼!就憑你整天坐在這喝茶,不然就跟媽出去閒晃,這樣小美就會自動跑回來是嗎?”冷消寒譏諷的嗤哼。
“寒,你說這話就不對,我都沒說你把人給我弄丟,你倒好意思先怪起我這個老頭子來了!”冷滄翼的表情淨是一股耐人尋味。
“我……我自己去找她!”冷消寒臉色一變,生硬地避開父親蘊涵了然的狡邪眸光。
“唷!這樣就沉不住氣了呀。”傻兒子,他不禁笑起來。
“爸!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他恨恨地瞪了父親一眼,大有不說就立即斷絕父子關係的可能。
“說了之後,老爸要你從此不准再碰小美。”冷滄翼慈祥的面容倏地一斂。“不。我要小美,誰都不許阻止我得到她。”冷消寒猛然氣煞。
“你既不愛小美,又何必硬要綁住她?”
“誰說我不愛她的,我愛了她將近二十年。爸,就算小美遲鈍到無法體會,但你這個明眼人也應該看得出來,沒有人會比我更愛她。”像是被踩到痛處般,冷消寒厲聲地道出自己愛小美的心意。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老爸又不是你的小美。”
唉!你早跟小美說不就得了,幹嘛還要麻煩他這個老頭子再替你們牽一次紅線。“爸。”冷消寒簡直快要跟父親翻臉。
“嘖,說你幾句都不行。”冷滄翼犯著嘀咕,不過在瞥見兒子已經氣得快爆炸的樣子後,只好歎口氣,無奈地道:“還記得文森博士嗎?就是當初跟我們搶小美的那名科學家。”
“哼!”他怎麽可能會不記得。
但老爸怎麽會突然提起這個人來,難道就是他捉走小美的?
“別瞪、別瞪,你想的沒錯,就是他要我們準備一百億美金來贖回小美。”冷滄翼的銳眸閃著老練的精光。
“哼!敢捉走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僅會讓他連一毛錢都拿不到,還會徹徹底底地毀掉他。”冷消寒沉著一張殘邪的臉,直接往外沖去。
“寒,文森博士在美國科學界頗具地位,而且還跟你老爸有點交情,你可不行做得太絕,聽到沒?”冷滄翼在他背後說道,不過他那張充滿智慧的英挺臉龐,則奇特地露出與冷消寒如出一轍的陰邪模樣。
文森博士,你怎麽會把主意打到小美身上去,你以爲……
唉!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任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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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給我滾遠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小美氣得差點要賞塞維一巴掌,更令她生氣的是,這個洋鬼子的身手竟比她來得好,難怪文森博士會拒絕她的提議,因爲有塞維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她根本就沒機會逃走。
然而她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這裏是美國,雖然她原本就想來美國找義父,但怎麽也沒料到會是被人打昏給擡進來的。
這下她的臉可丟大了!
這全都要怪消寒哥啦!要不是他突然對她做出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她也不會嚇得連背包都忘記拿。
“死塞維,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尖鼻子給揍扁。”而她跟這個叫塞維的男子已經在這間研究室同處三天,雖然期間他一直對她毛手毛腳,但不至於對她做得太過火。可現在他非但愈靠愈近,而且動作也愈來愈放肆。
“小美,妳就快成爲我的妻子,讓我摸一下又有什麽關係!”塞維一臉淫笑,隨即動作急速地扣住她的手。
“妻子?!你瘋了呀!”她怎麽老是碰到一些腦袋有問題的人。
“小美,我會好好疼妳的。”塞維硬是將吻印在她白嫩的手背上。
“誰要你疼呀,不要臉。”死命抽回來的手得趕緊消毒一番。
“小美,我真的很愛妳,我……”
“住口。”聽了真想吐。“愛”從他嘴裏吐出實在污蔑了這神聖的字,若是換成消寒哥……呃,她又想到哪兒去了。
“小美,待會兒文森博士就會帶牧師來爲我倆證婚,到時妳若再不合作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被拒絕多次的塞維終於露出傲慢的邪惡本質。
“牧師?!證婚?!”小美驚詫地失聲低呼。她不是肉票的身份嗎?
“沒錯,妳將跟塞維結婚,原諒我無法請妳的義父、義母來觀禮,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介意的。”帶著詭笑的文森博士突地開門走進。
“我以爲你是要來放我走的。”小美瞇起眼,十分不悅地凝視文森博士那張已笑得合不攏嘴的老臉。
想也知道一百億美金已經進了他的口袋,哇!她好心疼那花花綠綠的鈔票,要是能送給她該有多好。
“嘿,我是拿到錢了,但爲了得到冷家的長期資助,以及確保皇門不會在事後對我糾纏不清,所以……”
“所以你就異想天開地要我跟這個死洋鬼子結婚?!呃!真抱歉,罵到你了。”小美皮笑肉不笑地道歉。
“嘿,其實塞維雖比不上已死的傑德瑞英俊,但也不會長得太差,等妳嫁過來之後,我更不會虧待妳;何況在二十年前,要不是冷家動了手腳,妳本來就是我文森的義女,不過,現在叫父親也不遲,嘿嘿!”
“哦,你就是那個——”難怪她對文森博士的名字有點印象,原來她曾經聽義父提起過。
文森博士怪笑一聲,示意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男子上前。
“你想幹什麽?”小美戒備地凝視男子手中的一瓶透明藥水。
“爲了讓婚禮能夠順利進行,只好委屈妳一下。”
文森博士再一個眼神示意,男子與塞維同時欺身上前,並分別扣住小美的雙臂。“放開我!你竟然拿到錢還不放我走!好,等我脫困後,我一定會把一百億給討回來。”小美激烈地掙扎、甩動,但一個塞維已足夠控制她的行動,何況如今又多加一名壯漢。
“錢當然是愈多愈好,乖,把嘴巴張開,這不是毒藥,妳不必緊張。”文森博士以兩指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小美打開緊咬的牙關,然後再把藥水灌入她的小嘴。但小美硬是將藥水含在口中,當她要吐出來之際,文森博士忽地一拳擊在她的肚子上,她一吃痛,竟順勢吞下了藥水。
“咳、咳咳……你要是不怕消寒哥殺了塞維,你可以儘量試試看……”在嗆咳的同時,小美的意識逐漸模糊,而文森博士的影像也開始重疊起來。
“嘿,冷滄翼不會坐視他兒子殺了妳丈夫的。”文森博士噙了抹詭譎的笑,胸有成竹地對瞬間軟倒的小美說道,“把牧師帶進來。”
“你——”頭好暈。
被塞維緊緊箍住身子的小美,雙腳無力地被拖行到牧師面前。
意識恍惚的小美仍不停地左搖右晃,尤其當她發現眼前一直在念誓詞的年輕牧師好面熟時,她還不禁笑了起來。嘻!他長得真像大門神。看來她的腦袋真的有問題,在這種時候還會聯想到聽鳴,那待會兒,會不會連消寒哥也冒了出來?嘻!“小美小姐,妳願意成爲塞維先生的妻子,一輩子……”
不願意!她很想大聲的說,可是她力不從心,小嘴囁嚅半晌就是出不了聲。“牧師,小美身體不適,就以點頭來代替吧。”在旁的文森博士立即開口。“不如我直接到小美小姐的身邊去聽她應允的誓言。”牧師緩緩朝小美走去。“等等!塞維!不要讓他靠近小美。”
當文森博士一發覺牧師的行爲異常而通知塞維時,塞維馬上就被牧師一個掃腿給踹飛。
“快,快開槍!不要打到小美。”文森博士大驚,趕緊向在場的二名白衣男子命令道。
扮成牧師的聽鳴一搶過小美後,迅速以身子護住她,並拔出暗藏在衣內的手槍準備回擊。
霎時,槍聲乍起,但詭異的是,只響了二、三聲便很快回復平靜,而地上已倒了三名男子;除了二名白衣男子外,另一人則是塞維。
“你、你是……冷……冷消寒……”被槍指著腦門的文森博士,驚愕地瞪視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張殘酷至極的容顔。
“本來你也應該要躺下去,不過,當我發現有樣東西被毀掉會比殺了你更好玩時,我就暫且讓你多看看這世界幾眼。”冷消寒狠戾地把話說完,旋即眸光放柔,換手接過意識混沌、全身酥軟的小美,輕柔地用黑色風衣將她全身包裹住。“你……你想幹什麽?我在科學界地位超然,你若動了我,美國政府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文森博士驚駭地大吼。
“哼!那你就賭賭看。”冷消寒冷笑一聲,隨即抱起喃語不斷的小美走了出去。他毋需交代,聽鳴就會知道該怎麽做。
“等等,住手!你們不能毀了我的研究所,快住手呀!”
文森博士歇斯底裡的吼叫聲讓已走遠的冷消寒很滿意。他凝視懷中用一雙既迷離又失焦的眼神看著他發愣的小美,失笑卻飽含濃烈眷戀地說。“消寒哥不會再讓天使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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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回來了呀!”
“快讓媽咪看看。”
冷滄翼夫婦笑逐顔開地凝望著冷消寒抱著小美一路由大門走進。
“不要跟來。”冷消寒不耐地拋下話後,腳步沒停地穿過回廊,直直往後院走去。
可憐的冷氏夫婦碰了一鼻子的灰,也只能撇撇嘴,重新坐回沙發上繼續喝茶、看報兼聊天。
經過二年,枝葉繁盛的大樹如今更爲濃密茂盛,而占地千坪的草地及其周圍百花待開的景致,在涼風徐徐地吹襲下,更讓人倍覺舒服、清爽。
冷消寒摟住小美靜靜地坐在小坡地的大樹旁。
“小美,妳還記得消寒哥在這棵大樹下對妳所說的每一句話嗎?”在感到被風衣包裹下的嬌軀微晃後,他輕輕笑了。
“如果消寒哥再重新對妳說一遍,妳還會嚇得逃離我嗎?”冷消寒低啞的嗓音中竟意外地有些寂寥。
“不要逃了好嗎?”冷消寒把眺望遠處的視線調回小美染上紅暈的臉蛋,深情地以指腹輕輕撫過她緊閉微翹的眼睫,然後延伸至小巧圓潤的鼻頭,最後停留在她朱紅的唇瓣上摩掌。
“嘖,我忘記妳回答不了我。”冷消寒自嘲地說道。
知道就好,我現在還在天旋地轉之中,請你不要再說這些令我益加頭痛、錯愕的話。不敢吭聲的小美暗自孬種地想著。
“小美,此刻我如要侵犯妳,正是大好良機。”
侵犯……我?小美硬生生地合緊差點瞪大的雙眼。
冷消寒將她的螓首微微擡高,接著一手捧住她嬌麗的臉龐,霎時,灼熱的氣息立即噴散在她臉蛋上。當他發現臂彎中的人兒突然身子一僵時,他隨即狂肆地吻上她,蠻橫地撬開她的唇齒,貪婪地與她羞怯的小舌交纏。
在冷消寒深深吸取到小美稚嫩甜淡的氣息,並強烈感受到她的嬌軀正緊緊被他摟在懷中後,他緊繃多日、擔憂多時的心才漸漸放鬆下來。
一想到她差點就要飛出他的掌心,冷消寒就恨不得將她整個揉進體內,教她一輩子都別想離開他。
消寒哥咬得她好痛喔!
她有些承受不住消寒哥的啃吻。
令她昏沉沉的藥效早在他踏進門時就已消退大半,而她之所以仍裝作一副昏沉的模樣,就是生怕他再有越矩的動作;哪知他不僅不忌諱這裏是義父、義母的地盤,還變本加厲地對她亂來。
小美微微睜開雙眼,倏然迎向冷消寒那雙炯炯發亮卻注滿愛戀的銳眸。
哼,她有義父、義母可以當靠山,看誰先認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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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消寒哥!莫非你執意要把我的嘴唇咬破才肯罷休嗎?
對於冷消寒狂熾的侵掠,小美雖感到羞惱不已,但在幾番考量過從沒逃脫他成功的紀錄之下,她不得不提前認輸。
好,要吻就讓他吻個夠,反正她全身上下早已被他看光、摸遍,她還有什麽好在乎的!
察覺天使已豎了白旗,冷消寒霸道的吻改爲略帶珍惜的淺嘗,而且他醇厚感性的嗓音還不時低喃出一些令她似懂非懂的愛……愛語。
消寒哥是在向她示愛嗎?不可能的!
小美倏地美目一瞠,想從他的眼底猜測出他的心意,但她的眼睛不管睜得多圓、盯得多緊,仍難以察覺他此番的愛語是講給誰聽的,因爲她根本對不上他的眼。他此刻除了忙於竊奪她的香唇外,還恣意地輕嚼著她臉上的每一處據點。生怕臉蛋會被消寒哥給啃得不成樣,小美遂在他的舌稍稍撤離她時,慍怒地道:“消寒哥,別再吃我了。”
怎知此話一出,冷消寒斜眉一挑,在漾出一抹邪惡的詭笑後,便朝她的雪頰狠狠吸吮一口。
小美驚呼一聲,想也沒想地便用力推拒他的胸膛。
“消寒哥,你就光會欺負小美,我討——”她的臉頰一定腫起來了。
冷消寒陡地一僵,指尖驟然點住小美的兩片唇瓣,“別說,否則消寒哥絕對會欺負妳到底。”
冷消寒話剛落,她的小嘴旋即一撇,兩隻手開始胡亂地掙扎拍打,甚至連束在腳上的鐵鏈也跟著頻頻發出響聲。
“哼!我要跟爸媽說你一直在欺壓他們最可愛的女兒,然後叫他們好生整治你;順便我還要煽動爸媽替你找一個全世界最凶、最蠢、最醜的女人來當妻子,讓你在衆人面前受盡恥笑,永遠擡不了頭。”口不擇言的謾駡完,小美正待欣賞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妳所說的女人是指妳自己嗎?”
然而冷消寒徑自一臉似笑非笑地睇向她,並非小美所臆測的暴跳如雷。
殊不知,真正暴跳如雷的是她本人!
“消寒哥,你……”小美氣得在他懷中直蹦亂跳,若不是被他強力摟抱住,她可能會躍起來殺人。
“難道妳不願意做我的妻子?”冷消寒豹似的黑眸直勾勾地鎖住氣呼呼的她。他突地冷笑一聲,因爲不管她願不願意,她注定只能當他的妻子,即使要他學文森博士用下藥的方法讓她乖乖聽話,他也在所不惜。
“妻……妻子。”消寒哥的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她已經從他的女人榮升至妻子的寶座?
天!她最近的行情還真不差。
“小美,我不允許妳再度逃避我,所以我們馬上結婚。”冷消寒陰沉地凝視臉色青紅交錯的小美。
“消寒哥,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我是你妹妹,哪能跟你結……結婚呀!”“哼,既然妳老是拿這個作爲藉口,那我就叫爸媽撤銷妳與冷家領養的關係,讓妳從此不再是冷家的養女。”他嘴邊噙著一抹森冷的笑意。
“不,不行的,你不能這樣做。”小美霎時緊張萬分地揪住他的衣領。
“哼!”冷消寒重哼一聲。
“消寒哥,絕不可以啦!如果我被趕出冷家,那……那我快到手的金礦山不就沒有了!”若是沒了那筆年滿二十歲才能動用的信託基金,那她鐵定會哭死,不,她乾脆死了算了!
“妳滿腦子就只有錢。”她到底明不明白他說此番話的用意?冷消寒的臉至此刻已全黑了。
“哇!我不管、我不管,如果你真向爸媽說的話,那你不如再把我送回研究所算了。”小美大驚失色地差點將他的衣領給絞碎。
“不想要我說也可以,但妳必須要……”
“等等,消寒哥,我想到其他辦法了。”小美心急地打斷他,並在他的臉色漸漸陰沉時,趕緊接下去說:“我可以嫁給你,但是要等我滿二十歲後,這樣我才比較有安全感,你說好不好?”在他淩厲的注視之下,小美笑得好不尷尬。冷消寒一臉詭異的神情,不發一語地直盯著目光閃爍又有些氣短的可人兒。“消寒哥,你倒是說話呀!”像他這種不吭半聲的模樣,還真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奇怪!她爲何就是不能對消寒哥這種好似要殺人的表情免疫!
“好,我可以答應妳。”
聞言,小美渾身的不舒服感在一刹那之間消除。
“但是,我必須先取走妳身上的某樣東西。”
冷消寒別具用意的話語,及他眼中突閃的詭異光芒,讓她的好心情頓時收斂。“我身上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嗎?”小美謹慎地問。除了粉紅背包外,她不曉得自己身上還有哪些值錢的東西。
“對我來說,那是無價的。”冷消寒眼中的寒芒逐漸轉爲氤氳。
“我身上哪有什麽東西是無價的?”咦?消寒哥的眼神怎麽變得好詭異、好幽魅,她彷彿在哪裡見到過。
糟糕,她記起來了!
小美驚得整個人倏地彈跳起來,雖十分幸運地從他的魔掌中脫困,但可惜還沒跨出二步,就被腳上的鐵鏈給拖累,狼狽地趴倒在柔軟的草皮上哀號。
可惡的死鏈子,你給我記住。嗚!
一隻大手不慌不忙地拎起她的後領,將逃跑不成的赤腳天使給提起來並轉身面對他。
“嘿,我是急著想去見爸媽,所以才沒注意到腳下的鏈子。消寒哥,你就行行好,快幫我把鏈子解開。”小美一臉窘迫卻又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該解的時候我自然會解。”冷消寒意喻深長地凝視她。
“消寒哥,你先帶我去見爸媽……”
“等我索取了我要的東西後,妳再去見他們。”
“不、不!我要先去見爸媽啦!”眼見冷消寒沉默地抱起她,且朝主屋慢條斯理地走去時,小美更形慌張。
冷消寒緊緊制住掙扎不休又滿口長篇大論的小美人屋,在經過長長的回廊後,逕往樓上走去。
“爸媽救命呀!消寒哥要謀殺你們親愛的女兒……”小美一瞥見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的冷氏夫婦時,趕緊放聲求救。
“是嗎?”冷氏夫婦煞有其事的相互對瞇了一眼。
“對、對,快救我,哇!”小美的臀部挨了一記火沙掌。
“兒子,你可要溫柔點知道嗎?”冷滄翼在兒子即將上樓前,滿意地微笑、點頭。
“爸,你……你怎麽可以見死不救!媽……”小美轉而向義母求援,她就不信對她疼之入骨的義母會跟義父一樣狠心。
“小美,這是妳蛻變成女人的必經之路,希望妳好自爲之,媽在事後鐵定會支援妳。”冷夫人眼中含淚地向小美揮揮手。
小美頓時傻眼,這是什麽話呀!什麽叫蛻變?女人?支援她?
“哼!任誰也救不了妳。”冷消寒低哼一聲,瞬間消失在樓梯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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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消寒將臥室的門踹上後,旋即把懷中發愣的小美放在床上,隨後他也跟著上床,並把她安置在他修長的雙腿之間。他微蹙著眉,眸中泛著複雜的情緒,卻堅決地盯住失神的小美。
“還回不了神嗎?”冷消寒突然重重地吻上她的臉頰。
只見小美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後,似乎仍處在神遊狀態。
“妳要這麽認命也好,省得我弄傷了妳。”他嗤笑了聲,再度傾身掬起她的臉蛋,猛地封鎖她的唇。
正吃驚於義父、義母爲何狠心將她送入虎口的小美,在察覺口中居然有條滑溜的舌頭在肆虐她的唇舌後,迷蒙的雙眼便逐漸恢復靈動。
“唔……”小美眨巴的皓眸好似控訴著冷消寒竟趁人不備偷襲她。
與她對峙的黑眸中飽含著強烈的佔有慾,他要繼續掏空她逞強的意識、摧毀她無謂的堅持。
被捧住的臉蛋雖無法動彈分毫,但她的雙手可是自由無礙的,可是當她的手要拉開彼此的距離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突然轉而攀住他的頸項,整個身子也隨之貼住他。冷消寒一發現她主動貼近後,粗喘一聲,即情不自禁地摟緊她的嬌軀,加深他的狂情吞噬。
小美的腦海中不再存有兄妹不能相親的芥蒂,但她絕不是突然想通,而是被義父母莫名其妙的贊同影響;而且她也瞭解沒有另一個岑心怡可以幫她解除失身危機,所以她暫且任由感官意識來主導,讓他輕易掌控自己的身子,順從他強悍的索求。一次就好!
既然她逃不掉、躲不開,那她只好淪陷一次,或許消寒哥就會放開她,而她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
她的腦中不期然地浮現撒旦正揮動一雙既妖異又邪惡的黑翼、一步步欺向她的畫面,好似要扼斷她的生命般。
小美冷不防心中一悸,慌忙地閉緊眼,更加偎入他的懷中。
“小美,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很久了。”冷消寒沙啞地磨蹭著她的小臉,雙手則一件件剝除她的衣服。
連她腳上那條阻礙他褪去她下身衣物的鐵鏈,也不知被他用什麽手法給快速解開,只一瞬間,全身泛著粉紅嫩色的赤裸天使,嬌羞地呈現在撒旦那雙溢滿情欲癡狂的邪眸前。
“有……有什麽好看的?”天使不依地以雙手遮住他一雙如火般熾熱的眼。冷消寒沒阻止她的動作,因爲他正好可以乘機對眼前的美麗胴體進行採擷。而他所到之處所燃起的火苗,讓顧此失彼的小美不知該如何是好,沒辦法之下,她只好嚶嚀一聲,迅速地放手環住自身,轉身背對著他。
“小美,妳也可以看我的。”迅速讓自己赤裸的冷消寒,溫柔地將她挪入懷中,雙手並執拗地鑽進她橫在胸前的手臂,強硬地盈握住她嬌小卻形狀美好的渾圓。“別……別這樣,人家才不想看!”小美不由自主地拱身輕顫,猶不知這樣的舉動反將自己的渾圓更加送入他的掌握之中。
“爲求公平,消寒哥還是決定讓妳看個夠。”冷消寒的話才一說完,便將小美整個人托起,並讓她跨坐在他的雙腿上,與他面對面。
小美輕呼出聲,小手爲求平衡而急切地搭在他的雙肩上,明媚的雙眸半瞇著,似乎不敢正視眼前精壯的男體。直至她被迫拱起身,才圓瞠杏眸,臉頰燒紅地瞪視正低頭吸吮她雙峰的晃動頭顱。
她下意識地想阻攔他,但出口的聲音卻不是連串的文字,反倒是無比輕柔的呢喃;而這種能挑逗出男性激素的鶯啼,更撩撥起冷消寒潛藏的狂情慾熱,他旋即抱住她,一個翻身便將她結實地緊鎖在他身下。
這次就算山搖地晃,也遏止不了他必得天使的決心。
他禁不住吐出一聲積壓多年的沉悶歎息後,便將昂挺的亢奮攻進她最柔美的領域裏,並適時含住她驚呼的小口。
在她耳畔柔聲安撫過後,冷消寒無法克制體內狂猛的情欲,開始一寸寸地侵佔她,邪惡地要求她與他共赴情欲天堂。
而此時此刻的小美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一逕地抱住冷消寒的肩膀,口中不停吟哦著。
“小美……小美……我愛妳!”在兩具身體交相蕩漾出的激情旋律中,冷消寒不禁呐喊出他藏放心中多年的情意。
愛……愛她!她不敢相信消寒哥竟然說愛她!
心跳已抨然加速的小美簡直無法負荷他突如其來的告白,一種好似深埋在心底的悸動瞬間破繭而出,她渴望再聽他說一遍,但他狂肆的律動卻使她的腦袋又陷入一片混沌迷離。
“消寒哥……小美也愛你……”
不知不覺當中,小美似乎回應了他的話。只見冷消寒氤氳的黑眸在閃過一抹驚喜後,似乎再無缺憾地吻上她的唇,緩下過於粗暴狂野的動作,讓彼此充分享受屬於情人間的溫柔性愛。
她說了什麽話嗎?但不管她有沒有說,此刻都己不再重要。
### #### ####
一道含帶詭異的視線驚醒疲憊至極的小美。
不用想也知道,這種視線絕對發自於她背後一直慾求不滿的大色狼。
“消寒哥,我不行了,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我絕不會怪你的。”她全身酸痛地動了一下後,就懶懶的開口。
掩住她胴體的絲被在她微微的晃動下滑落,露出雪白卻又佈滿紅印的肩膀。就在她已撐不住沉重的眼皮之際,一聲怪異的輕笑伴隨著一雙溫柔的手及時將絲被往上拉,蓋住她裸露的雪肩。
咦?消寒哥怎麽會如此好心替她蓋被,可疑喔!
不過她沒力氣讚揚他,因爲她只想睡覺。
可是這實在太奇怪,這絕不是大色狼會有的行爲!他應該會馬上一把扯開絲被,然後再盡情釋放出他的野性。
她硬是撐起眼皮,並慢慢翻轉過身子,準備一探大野狼反常的動機。
“小美,別動!這寒也太粗魯了,等會兒我再好好罵他一頓。”
才半翻過身的小美突然被這道輕柔中帶點戲謔的話語嚇得將被子整個拉起,瞬間蓋住赧紅羞澀的臉蛋。
“媽,妳怎麽會在這裏?”小美嬌聲抗議。
“我怕寒玩女人玩慣了,啊!媽的意思是說,寒將每個女人都當成是妳,所以怕他太過興奮,會把妳給……”
“媽!哪有做人家母親的會說出這種話。”雖是躲在被子裏面,小美仍羞到快擡不起頭來。
“不然,妳要我說哪種話?”冷夫人一臉無辜的問道。
“媽,消寒哥呢?”頓了一下後,小美悶悶的嫩嗓再次出聲。
“他去處理文森博士的後事。”
“後事?妳是說消寒哥把文森博士給殺了?”小美猛地露出小臉,詫異地瞅著一頭霧水的冷夫人。
“沒有,文森博士沒死呀!”
“那妳剛才不是說消寒哥在處理他的後事嗎?”雖然被灌了一瓶藥,又差點跟洋鬼子結婚,但她畢竟毫髮無傷,消寒哥實在不必做得太絕。
“寒只是把文森博士的犯罪資料拿給調查單位而已,這樣不叫作處理後事嗎?”冷夫人面露不解。
聽義母一說,小美才知道是自己會錯意,不過……“媽,你們跟文森博士熟嗎?不然,他怎麽會知道皇門的事。”
“普通熟啦!”冷夫人說得支支吾吾的。其實她也不是故意透露給文森博士知道,只是當初領養的女娃兒在他們冷家養得多好,所以她自然會想在他面前獻寶,然後在無意之間就把皇門的事給抖了出來。
“哦!是這樣的啊。”即使義母的話有問題,她也不打算過問,因爲她真正要問的重點並不是這個,而是——“媽,贖金呢,那筆一百億美金的贖金,消寒哥有沒有把它要回來?”
“贖金!那還用問,當然是原封不動地要……哦,小美,妳是不是在打那一百億的主意?”冷夫人有絲狡猾地眯起眼。
“哪……哪有!我只是關心那筆錢的下落。”小美很快地話鋒一轉:“媽,爲什麽文森博士要我們冷家長期資助他?是不是他在研究什麽要命的東西?”她只是想抽一成當作她的精神賠償費,義母幹嘛把眼睛瞇成這樣!
“聰明的乖女兒,被妳猜對了。聽妳爸說,文森博士本來在研究生化科技,但他的野心太大,竟想研發出可怕的生化武器,所以他才需要龐大的資金及人員作爲後盾。”冷夫人頻頻搖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文森博士一直拼命想捉住她,還要塞維娶她。
“小美,有件事你聽了肯定會很高興。”
冷夫人突現的異樣眼神令小美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什麽事?”
“妳東少哥哥已經把妳該得的錢給妳了。”
“什麽我該得的錢?”小美問得小心、問得謹慎。
“小美,妳怎麽變笨了,就是幫寒找老婆的事情!而且,爲了獎勵妳的辛苦,媽咪還特地添了二百萬美金。”冷夫人高興地爬上床,連同被子一把抱住傻眼的小美。
找老婆!小美猛地想起答應東少哥哥的事。
“可是我又沒有找著。”
岑心怡早就不知被消寒哥給踢到哪兒去,而其他鶯鶯燕燕的美人們也來不及經過她的評選,所以她根本……
埋在冷夫人懷裏的小美,心好似被針紮了好幾下,有點疼疼的,有點酸酸的,更有點生氣。
可她有什麽好氣的?等消寒哥有了老婆以後,就不會再纏著她說一輩子都不准她離開的蠢話了。
“什麽沒找著,寒的老婆就在媽咪身邊呀!”就如同寒所說的,小美對於感情之事就是不開竅。
“是誰呀?”小美無精打采地問。
“這還用問,當然就是妳了。”
“哦,是……”小美不敢相信地擡起頭,滿臉吃驚地望著笑呵呵的義母。“不用懷疑,就是你。”
“我……我怎麽能當消寒哥的老婆!”
“爲什麽不能?“但我是……”
“小美,只要妳真的愛妳消寒哥,就絕對沒有不能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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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不能的事嗎?只要她真愛消寒哥……
愛!捫心自問,她對消寒哥的感覺確實跟其他三位哥哥不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恍然間,她似乎想起跟消寒哥在一起時,她也曾說過那個字。
可是“愛”與“跟消寒哥結婚”根本是兩碼子事,縱使她喜歡跟他在一起,但也並不表示就非得要結婚不可。
小美猶不知自己已直往牛角尖鑽去。
她煩悶地下了床,拾起衣服穿上,原本沉重的睡意早在義母進來後,被她所帶來的訊息給一掃而空。
但她若是此時離開,她委實不敢想像她的金礦山會不會因此不保。
雖然她怕極了冷消寒卯起來的模樣,但是她的雙腳仍不由自主起踏出房門,欲往樓下走去。
到底錢跟自由哪一項比較重要?
“妳要去哪兒?”就在她不斷衡量兩者的比重時,冷消寒乍然現身在門口,且語氣不善地斜睨正歪頭冥思的她。
“我……我哪有要去哪兒?我只是想回自己的房間去睡。”小美猛地被他驚駭住,霎時人已向後轉。
“以後妳就同我一起睡。”冷消寒走至她面前,霸悍地攬住她的纖腰,並支起她微縮的下顎,慎重且不容抵抗地說。
別又來了!怎麽消寒哥老是硬要跟她擠同一張床。
被強制帶進臥房的小美,兩三下便被他剝到只剩貼身內衣,但她沒膽反抗,免得又刺激到他潛在的野性。
“消寒哥,你抱得太緊,這樣我哪睡得著。”被迫窩在他身旁的小美嘟嘴說道,她的腰都快被他折成對半了。
“妳總是要習慣的。”
冷消寒突然伸手在她的腰際若有似無地描繪著,惹得她渾身不由得竄過一抹戰慄。
大色狼!不過,她並不怎麽討厭,反而還有些心猿意馬。
“消寒哥,媽不是說你去處理文森博士的事,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不說些話是不行的,否則她會被大色狼給勾搭去。
“嗯……”冷消寒漫不經心地應著,微合的黑眸彷若在享受什麽似的。
“消寒哥,你快把手拿開!”小美紅著臉,趕緊拍下不知何時已欺向她渾圓揉捏的魔手。
下一瞬間,魔掌驟然不滿地箍住她的腰,將她緊緊貼附在陽剛的男性軀體上,讓她知曉他已然蠢蠢欲動的強烈慾望。
小美當然不敢再任意妄動,她只能縮著頭,乖乖地當隻小綿羊。
“消寒哥,你還沒回答小美的話。”才忍耐不到三秒,小綿羊又因魔掌的遊移而顫聲地說道。
“告訴我,是什麽條件讓你在躲了我二年之後,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冷消寒突然答非所問,讓她突然感受到何謂暴風雨前的寧靜。
“哪有什麽條……條件,我就是因爲二年沒見到你,怕你忘記我這個小妹長得是圓、是扁,所以才特地跑去找你的呀!”冷消寒讓人猝不及防的盤問,令小美一時緊張得說話結巴。
“是嗎?”他眼含戲謔地盯著她。
“是……是呀!”她絕對不能讓消寒哥知道,她是爲了三百萬美金而結束二年的逃亡。
“不是爲了三百萬,嗯?”他倏地獰笑。
“什麽三百萬?小美不懂……”小美的臉當場黑了半邊。
莫非是東少哥哥洩露給消寒哥知道的?要不然,他怎麽會連金額都那麽清楚!東少哥哥,你會害死小美的。
“不懂?哼,如果妳現在承認,或許我還會考慮對妳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也是要罰,那她乾脆否認到底。
“消寒哥,小美做事一向心安理得兼光明磊落,絕對沒有不可告人之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我承認什麽。”她一副打死都不承認的模樣。
“哼,不承認是吧!那從這個月起,妳的零用金將取消。”冷消寒這麽輕輕一說,剛好就直指她的痛處。
“取消?!”小美倏地刷白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沒有權力取消,這零用金是爸媽給我的。”她急切地大叫。
“妳可以等著瞧,看我有沒有權力取消。”冷消寒彎起邪惡的唇,冷笑地說。近二十年的愛意竟敵不過那小小的金錢誘惑,令他著實氣煞,若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哪會知道這二年來他是如何熬過的!
“不可以、不可以!如果你取消的話,那我不就沒飯吃了!”小美激動地要跳起來與他理論,但她的腰肢被他緊緊箍住,在快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她忽地伸手掐住冷消寒的頸項。
臭消寒哥,說什麽會愛她、守她、娶她,全都是騙人的!他就只會抓住她的要害,然後藉以威脅她而已。
然而當小美的雙手一碰到他粗獷的頸項時,她的理智就紛紛回籠,並在察覺到自己的行爲後,她猛地倒抽一口氣。
天哪!不用等消寒哥下手,她乾脆直接把自己的手砍斷算了。
小美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她眼泛愧色與小小的不滿趕緊鬆開十指,悄然地從他的頸項慢慢滑落至他的胸前,假意地想掩飾她的惡行。
“妳不會餓死的,因爲我會負責養妳一輩子。”冷消寒喑啞的嗓音在她頭頂上詭異地響起。
而尚在擔心冷消寒不知會如何對付自己的小美,被他突如其來的承諾嚇得擡起眼,然後就望進一雙寫滿深情的烏亮眸子中。
她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對神秘的黑眸發呆,而微張的驚訝小口更是快淌出口水來。
“我不是說過要娶妳?”冷消寒失笑地啄了下她的唇,他根本對她生不了氣。呃,消寒哥沒生氣,害她嚇個半死!
小美趕緊咽回口水,但對他多變的性格仍舊不敢太過大意。“消寒哥,你答應過結婚的事要等我滿二十歲以後再說喔!”
“我沒有忘。”
“沒忘就好,那我們就暫時不談這件事,我們來睡覺。”
“好,我們睡覺。”
“啊!消寒哥,零用金——”在被冷消寒壓下之前,小美依然臉紅心跳地囁嚅著她最在意的事。
“再吵,我就把大哥跟媽要給妳的錢全部扣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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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萬歲!二十歲了,今天是她畢生之中最……最最高興的日子。
在她把義父、義母要給她的金礦山全轉移到自己另外開立的名下後,她就不必再擔心金礦山會被“有心人”挖走,更不需要跟哥哥們伸手要錢了。
哼!既然她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富婆,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捐錢給一般的孤兒慈善機構,而且想去哪兒就飛去哪兒,任何人都不能再以金錢來控制她的行動;譬如像幫消寒哥尋妻,或是被消寒哥威脅取消零用金之事。
有很多錢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飄飄然的,她快樂地在屋內轉過來又晃過去,嬌俏的臉蛋洋溢著無比興奮的光芒。
“小美,別轉了,媽咪看了頭都暈了。”
正高興地快飛上天的小美,哪理會得了冷夫人的話。
“小美,該去試禮服了,寒一大早就讓人送來妳結婚時要穿的雪白婚紗,去穿穿看合不合身。”冷夫人就不信這句話還讓她能跳得起來。
“穿禮服?!”正跎起腳尖、雙手大張,一副迎向美好世界的小美瞬間僵住。“是‘裴皇’特地替親愛的小妹設計的,很美喔!”冷夫人對垮著臉的小美擠眉弄眼。
“媽,妳不是在開我玩笑吧!”小美過度驚愕地看著義母。
這……這未免也太快了,而且毫無半點徵兆。
“這能開玩笑嗎?不信,你就上樓去看看。”
“可我還沒有準備好要……”逃出虎口呀!
她沒想到消寒哥連一天的時間都不留給她。
“妳幹嘛要準備,妳只要穿著美美的禮服,然後說個話、蓋個章不就好了。”“可是我還沒……”急慌的小美很想奪門而逃。
“小美,夫妻間該做的事,妳不是都跟寒做過了,那妳還在害怕什麽?”冷夫人曖昧地對她笑了笑。
“媽!”小美的耳根子瞬間竄紅。
她才不是害怕,而是由兄妹變成夫妻的感覺好奇怪!
“別怪媽咪沒事先提醒妳,寒可是沒耐心再等下去的。”她當然知道小美恐怕會因適應不來而打算來個逃婚什麽的,到時寒若是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他們夫妻倆可也保不住她。
“我知道啦!”小美嘟嚷著。
“知道就好,乖,上去試衣服,然後要去挑選婚戒,寒會在那裏等妳。”冷夫人邊笑邊推著她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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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坐在床畔的小美,對著眼前一襲美麗的新娘禮服發愣。
三少哥哥設計的禮服當然好看,也絕對合身,不過她卻沒膽把它套在身上。小美原本有絲猶豫的心在看見這襲禮服後,轉而更形退卻。
她還是逃吧!等過一陣子,消寒哥理清他心目中所要的新娘,其實是他那些衆多情婦的其中之一後,她再來跟爸媽陪罪。
一會兒後。
“逃走了。”富有磁性的低嗓,吐露出足以凍結人心的寒冰。
“是的,在被司機送來的途中,小美小姐因謊稱肚子痛而……”四少表面上的不動聲色,更使聽鳴深覺小美小姐若是被四少逮回的話,下場可能會很淒慘。“把人給我找出來。”凝著一張俊臉的冷消寒,淡淡地交代。
“四少,夫人說請妳給小姐一點時間。”聽鳴硬著頭皮,轉述冷夫人的話。“哼!我就是給了她大多時間,才會讓她一再地得寸進尺。”冷消寒陰惻惻地笑道。
“四少,夫人還說請妳讓小姐再得寸進尺一次。”聽鳴真佩服夫人的未卜先知,完全料中四少的說辭。
冷消寒冷冷掃了聽鳴一眼,旋即將手中的鑽戒往服務人員一扔,嚇得服務員手忙腳亂後,隨即離坐往外走。
“好,我就聽媽一次,再給她一點時間。”
聽鳴從側面凝視四少猙獰著一張俊臉時,不經意地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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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小姐,對不起,妳的戶頭被凍結起來,所以不能提領。”銀行人員微笑地告訴同樣是一臉嬌笑的小美。
這話就如平地突然響起一聲雷,當場把小美震得半晌回不了神。
“爲什麽不能領?這是我的錢那,難道你們銀行想私吞客戶的錢?”小美直截了當地吼出來。
“對不起,這要問我們經理才知道。”銀行人員被她吼得耳中轟轟的響。“那你還不趕快去問!”小美氣得一掌打在櫃檯上。
爲什麽忽然不可以領?她還得靠這筆錢逃離消寒哥的身邊!
“好、好,我去問。”
提心吊膽的小美在櫃檯前愈想愈不對,突然,冷消寒陰沉的黑臉就這樣閃進她的腦海裏。
不,不可能,這筆錢已在她的名下,消寒哥絕對動不了。
但消寒哥若是想動也絕對沒問題,她從來就沒敢小看皇門的能力。
“小姐,對不起,如果妳要動用戶頭裏的錢,需要經過冷消寒先生的同意。”銀行經理面容和善地向小美報告這項壞消息。
“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小美的嬌嗓突地拔高,她的惡夢最終還是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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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幽的月色下——一道身著黑色緊身衣、身後背了一隻雙肩背包的嬌小身影,在躲過巡視的警衛後,輕巧地躍過牆圍,竄進一棟宏偉的白色建築物。
靈巧的身影很快來到陰暗的大廳上,就在她準備要沿著樓梯而上時,咱的一聲,整個大廳瞬間燈火通明,同時也照亮小美一張略微驚愕的絕麗五官。
“爸!你怎麽還沒睡?”
小美尷尬地收回腳,神色不定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恭候她大駕的冷滄翼,心中忐忑不已。
其實她這次偷跑回來,目的是要找義母借點錢,然後等她順利離開美國後,再找其他三位嫂子幫忙。
“我的媳婦都跑了,我哪還能睡得著!”冷滄翼狀似調侃地說。
“爸,請你原諒小美啦,小美不是故意要偷跑的,只是我……”小美臨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討厭妳的四少哥哥、討厭與他生活在一起、討厭到連結婚前夕都可以棄他不顧。”冷滄翼替她說完。
“沒有!我才沒有討厭消寒哥,我很喜歡他,很喜歡他的。”小美並沒發現自己在說喜歡冷消寒時,臉上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一股甜蜜依戀。
“是嗎?爸只知道妳老是躲著老四,所以實在看不出妳有哪點喜歡老四。”冷滄翼雖是表情嚴肅地盯著扭怩不安的小美,但心裏頭卻在暗自悶笑。
嘖!怎麽這兩個聰明孩子一遇到感情的事就變成傻蛋。
“爸,消寒哥的一切我都喜歡、也都愛呀!”大概不想被義父曲解,小美突然坦承心意。
“既然妳也很愛老四,爲什麽還要溜走,難道老四對妳做得還不夠多、不夠好?”“不是、不是,消寒哥就是對我太好,所以我才會——”嚇著了!
“小美呀,妳知道老四爲何會默許妳逃他逃了二年?”
小美垂著頭、嘟著嘴,搖了搖頭。
“唉!我知道妳的心性還沒成熟到足以接受老四,所以我才要他給妳二年的時間緩衝;誰知在二年過後,妳仍是無法讓爸媽放心。”冷滄翼凝望著螓首愈垂愈低的小美。“爸媽就只有妳這麽一個寶貝女兒,當然希望妳找到一個好歸宿;如果妳真的不喜歡當老四的新娘,爸媽也絕對不會勉強妳的。”他煞有其事地暗歎著,其實一對精銳的厲眸早就笑瞇了。
“爸,是小美對不起你們。”小美羞愧得擡不起頭來。
她真孬種、無用,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一味地想逃、想躲,從來沒替義父、義母考慮過他們的心情,她的確該死。
“這種事沒有什麽對錯,爸只要妳的一句話就好。”
“什麽話?”
“要不要做老四的妻子、爸媽的兒媳婦?”在小美擡頭的一刹那,冷滄翼的彎眸立即拉直。
“我……”她好想馬上應允,但要脫口而出的話卻說得支支吾吾的。
“一旦老四心灰意冷,那爸媽就再也管不住長大後的小惡魔。說明白點,妳以後就得當心老四會有什麽反常的動作;還有,身上若是沒錢,記得跟妳東少哥哥要,假使連妳東少哥哥都無法幫妳,就……”
“爸,我要做消寒哥的妻子,這次我向你發誓,我絕不再逃跑。”沒錢的恐懼硬是讓她逼出心裏頭的話。
不!她不要她的金礦山及零用金都化爲烏有,她不要做個沒錢可花的小美,她要嫁,她一定要嫁給消寒哥。
“真的?”冷滄翼再次向小美確認。
“是真的。”小美信誓旦旦地保證。
“好,這才是爸的乖女兒,去,老四在那棵大樹下等妳。”
“他在呀?”可是她明明看見他開車出去的。
“怎麽,又想逃跑了?”冷滄翼瞇起眼。
“我不敢。”就算再有逃跑的念頭,也會在義父這一瞪之下消弭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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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益加微弱,沐浴在月光下的冷消寒更顯得幽魅而詭異。
小美既心虛又無助地站在下坡處,凝視著他偉岸的背影。
她第一句話要對他說什麽才好呢?
我求你不要扣留我的錢……不,此話一出,她鐵定變成乞兒。
對不起,我不該逃婚的……不,這樣一來,她的美臀肯定先挨上二百大板。“還不過來!”冷消寒乍然回身,冷凜的黑眸直勾勾地瞪視她。
小美撇了撇嘴角,但仍聽話地走上前,站離他二步之距。
“哼!因爲錢被凍結,所以妳才迫不得已的回家是不?”他的嗓音毫無溫度。小美半垂著頭,努了努小嘴。
“是不是爸又塞給妳幾百萬,才讓妳看在錢的份上,心有不甘地來找我?”他諷刺的語氣雖十分淩厲,卻也蘊涵著幾許的失望。
小美十指交握,下意識地死扭著。
“我本來一直冀望天使在飛累的時候,能降落在我的懷中,讓我一輩子能守護著她,看來,我的期望落空了。”既然天使執意要飛離他的懷抱,那他就只好不計任何代價的折斷她的羽翼。
“消寒哥,我是飛累了……所以我……”聞言,小美突然很害怕冷消寒就此放棄她、不要她了。
“妳是飛累了,但妳的棲息處卻不是在我的懷中。”
“是、是的!小美會一直停留在你懷中,一輩子都不離開。”小美突然狠狠地抱住他,口氣急切地說道。
“妳又收了多少好……”
“沒有,這次絕對沒有,我是真心的要嫁給你,讓你一輩字都只能守護著我。”她燦亮的靈眸如今毫無保留地顯露出對冷消寒的愛意。以前的她太懵懂無知,老是拿兄妹關係當藉口來拒絕他,今後,她要好好地守住消寒哥,讓她的“錢途”一片光明。
“再說一次。”冷眸倏地一亮,灰黯的神情瞬間一逝,他急切地捧住她笑嘻嘻的臉蛋,執拗地命令。
“小美明天就嫁給消寒哥,當一個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她大聲地說道。“小美!”冷消寒深情地吻住她。
“消寒哥,明天小美就要變成你的妻子,那你可不可以趕快取消小美戶頭的禁制令?”小美微喘地笑看他。
呃,糟了,她不該在這綺麗的一刻提到錢的事。
“消寒哥,算我沒說……哎呀,爸,救命呀!消寒哥要打他的新娘子!”小美居然大笑地拔腿就跑。
草地上,就只聽到小美開懷大笑的嬉鬧聲,如果再仔細聽的話,說不定還能聽到北主冷消寒難能可貴的暢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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